等待的期间就像被人为拨慢了钟表,易言又随手画了几道符让刘非和孙水临摹,务必要写到一模一样。
她把稳定心神的咒也写了下来让他俩边写边默念,闫新翠擅长使用障眼法和幻境,意志不坚定的人就会沦陷。
再怎么说也得教点真本事给他们。
做完这一切以后再与方析商讨兵分两路的事,更重要的是提醒他快点行动。
“我不敢保证我这边不会出什么意外。”她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并不敢抱希望,一旦方析的脚步慢了或者被绊住,她现在的情况就是死在闫新翠手里。
“我会尽全力的。”或许是看着易言表情里的认真,方析也许下了承诺。
可易言并不满足于这点,“我要的是一定,时间不等人,必须两头同时行动。”
之前黑影身上的鬼气是被闫新翠的头颅直接吸收后又暴涨发丝,她不能把底牌押在黑影身上。
镜尊又出了意外,她手里只有一把斩鬼的剑。
但……易言看了眼自己苍白的手背,如果自己是个正常人,她还能拖延时间。
可惜她不是,所以只能让别人再努力一些。
方析同样顺着她的眼神看向了手背,一直以来的疑问终于有时间开口,“你是不是……身体不好。”
从认识起,他所看见的易言都很少有血色,一副岁数要倒的模样,偏偏这人又好像有无限的爆发力,总是能撑着再前行。
易言哼笑了一声,“不明显吗?”
在外人面前,易言也不用报喜不报忧了,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病症,
“你也是懂道术,应该知道什么是诅咒,我这身体开始的时候单纯的以为是生病引起的,后面才发现是中了诅咒。”
说来也好笑,从发现自己病得越来越重开始,自己竟然更多的是庆幸和轻松。
在重组的家庭里,继父在人前表演着父慈子孝,背地里时常高高在上的指指点点易言的不是,在那种家庭里,她连呼吸都是错的。
包括母亲也时不时的趁继父不在的时候把门关上,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易言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天天在那个争吵不休的家里生活,她绝望到只想轻生,才取出来积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