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师其实挺有成就感的。”缘着山路向上,想起这段时间演过的几个不同的“老师”,“到后面,我张口倒不没有什么刻意的感觉了。”
满山的青松迎来送往,若不是身旁的仙人指路”石已经隐在云间看不大清楚,即便是峰回路转,两个人都难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原地踏步——松早变换了十数种姿态,参照物的远山只偏移了分毫。
管殷也讲不出这当中有什么大道理,只记得自己在当初励志想要当个老师的原因,是不自觉的从改变身边人中感受到了满足感:“谁小的时候小组互助没当过小老师呢?”
“倒也是。”点点头,程衡继续顺着石阶向上走着,青苔、青松、青石、青山、青云……兜兜转转,倒也逃不过一个“青”字。长大了,却还总是蓬勃的生长着。
风推浮云开,光倾展松来。是时云开雾散,晴阳落地,管殷也随之睁开眼。
睁开眼,眼前看见的正是刘姣安。
“姣安,早。”
“不早了相公,已经快要日暮。”
莫名的,管殷在刘姣安一如往常的声音里听出了些许严肃。
往常便是有什么事来,刘娇安也不急,如今倒闹得管殷有些惶恐:“是我午间睡下了,倒不想睡到了这般时辰。”
刘姣安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将一旁胡乱放置着的笔墨收敛起来,目光还未及转到管殷身上,话却已经出口:“相公,我同你有些话要说。”
“事情可是同三恒有关?”管殷早便知道之前那一遭很难过去,那日也不过草草了事,而后便同三恒间总像隔着一道罗帐,不似往常那般随意。
被刘姣安安放好的笔墨并不如平日一样顺管殷的手,倒像是管殷刚来时的整齐——管殷用不惯笔锋柔软的,总担心一笔下去便能糊成一个疙瘩。
“不,只是同相公有关。”
“同管姑娘有关。”刘娇安并没有把这件事变成晦涩难懂的谜题,说出谜面的同时,就将答案给了管殷,“比如即便是相公忘了前尘,多少平日里的习惯又如何大不如前?”
终于还是轮到了这样一天,管殷不敢说自己做好了准备。可既然如今刘姣安提一起来,总也该有个了结。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