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流砥柱,或为今文学派之青年俊才,老夫也不多赘言,只问你们一句,甘愿让今文学派在我们这一代没落吗?”
袁隗的声音很平淡,但他的话语却是令在座众人不自觉挺起了背脊,尤其是那些年轻人。
无论今文学派面临何等困境,都不能改变袁隗在今文学派的士人领袖地位,更不能改变汝南袁氏四世三公的士族地位和袁隗本人司徒的官职,能受到当朝司徒如此认可,这群年轻人自然是感动的。
而老一辈的今文学派大佬们,诸如杨赐、刘陶和刘宽几人虽面上不显,心中却还是燃起了一团火焰。
无论今文学派走下坡路是否是他们的原因,无论今文学派在后世是何等地位,也无论他们做了再多的努力,今文学派的后人只要提及他们几人,只会说今文学派的官学地位是在他们这一代丢失的。
这令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今文学派士人如何能接受?
“王子师遣其子王景以探望其母为由返京,昨日入雒阳后给老夫带了一封书信。”说着,袁隗从袖中取出一封竹简,故作神秘地看向众人。
“次阳公,王豫州信中写了何事?”
作为袁隗的司徒府长史,何颙自然积极地充当起了袁隗的捧哏。
“此非王子师书信,乃是张角之书信!”
袁隗看着错愕的众人,起身亲自将书信递给右侧下首位的杨赐,见袁隗竟然没有当众将书信内容念出,还亲自递送竹简,杨赐的心中对这封书信的内容也是愈加好奇。
究竟是怎样一封书信,竟让袁隗如此小心谨慎,却又认为能够帮助他们今文学派打个翻身仗?
然而当杨赐翻开这封竹简阅读其中内容之时,顿时面色煞白,握着竹简的双手指尖发白,身躯颤抖,感觉手中的竹简似有千钧之重,猛地看向袁隗惊诧道:“啊!?怎……次阳,汝怎可……这!”
见杨赐如此反应,众人也愈加好奇,然而袁隗却没有回应杨赐,将他手中的书信传递至刘陶的手中,而后是刘宽、何颙等等,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或惊诧或恐慌,唯独何颙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若是此事为世人所知,即便是不下狱也当夺取所有官职,那卢植的冀州刺史和北中郎将的职位也就一并丢了,那冀州唯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