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子多潇洒!
然而这里的四个人都觊觎着这条活路,可首级却只有一颗,这就意味着他们想要的活路是一条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独木桥。
倒也不是不能四个人拿着一颗首级前去请降,可那般做如何能凸显出自己请降的特殊性呢?
再者,一份封赏拆成四份,又能捞着多少好处呢?
既然都杀了他们的大渠帅了拿着人的首级准备去换取功劳了,那再杀几个作为袍泽的小渠帅又有什么心理负担呢?
嘿,没准那位汉家太子还会多封赏他些金银、美女。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何仪,你小子交出波帅的首级,我便饶你一条性命!”
刘辟摸了摸虬结的须髯,凶戾的眸子瞪向了一手提溜着波才首级的何仪,目光中掠过一抹贪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你这嗜酒如命的蠢蛋,你放我一条生路?”
“你放我,汉军能放我?”
何仪看向这个愚钝的莽夫,眼中的不屑已然溢于言表,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满脸的鄙夷。
“嘿,你这瘦竹竿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是吧?”
刘辟与彭脱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向着何仪扑去。
二人平日里在黄巾军中都是以勇武著称,在来颍川郡之前便对何仪和黄邵这两个喜欢玩弄阴谋诡计的家伙早就看不顺眼了。
波才这等既会玩弄阴谋诡计,武艺上也不俗,还掌握了六万兵马的人,刘辟和彭脱是服气的。
可何仪和黄邵又是什么人?
打起仗来畏畏缩缩躲在后面,等他们击破了最难啃的官军,他们就专挑世家豪门的软柿子私兵进攻,仗还没打完就蜂拥而上哄抢战利品。
若非波才以绝对的兵力和诱人的利益暂时慑服了众人,再过些时日没准这位小渠帅相互之间都会直接厮杀上一场。
然而就当这四人陷入内斗之际,一阵树木倒塌的声响从四周传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除了燃烧声和惨叫声外再无刀兵碰撞的清脆声,已然说明了一切。
树林外,刘辩骑在一匹白马上,听着时不时从林间传出的哀嚎声,还有那令人作呕的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