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因而决定再为未曾谋面的父亲服丧三年,其“孝行”为天下士人传唱。
哪怕是父母中的一位去世,士人也可以自称“孝”而为其服丧十年八年,借此传颂“孝”名,拿十年八年的青春换一条可以少走二十年弯路的仕途,或是为家族赚取一段能被士林传唱百年的佳话。
作为颍川荀氏的一员,荀彧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套路,陈纪被锦一事更是无可辩驳,有绣衣使者在,探查此事绝非难事。
因此即便他有心为这位被冠以“陈子”的名士开脱一二,却也无言以对。
见荀彧支支吾吾不再言语,刘辩轻哼一声。
他也并非不知道大汉士人养望的手段,也并非不能理解,至少目下他还没有将之完全取缔废除的打算,可他绝不能接受自己成为这些士人养望的“养料”。
“好,既然士人皆言孤敬贤爱士,他陈元方不来,孤便亲自去访贤,看看他会不会连孤也拒之门外!”刘辩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说罢,猛地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朝着书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高呼道,“典韦,备马!”
眼见太子如此“贤明”,荀彧也不由有些担忧起来。
他并非是多尊重这位“陈子”,他只是不希望太子去与这位天下名士硬碰硬。
无论结果如何,太子的贤名都会受损,在他看来因为些许意气之争便要损了这敬贤爱士的名望,却是有些不值当了。
唉,元方公啊元方公,你偏偏要惹太子不快作甚?
不多时,屯骑和羽林左右骑集结完备,盛怒之下的刘辩也是绝无虚言,翻身上马向着许县疾驰而去。
区区二十五里的行程,太子纵马驰骋不过半个多时辰便抵至许县城下。
听着马蹄声隆隆作响,屯骑与羽林左右骑如山崩之势疾驰而来,令人惶恐不已。
经历过血与火的厮杀,如今的屯骑校尉部和羽林左右骑早已是脱胎换骨。如果说先前的屯骑和羽林左右骑是只是一支训练有成的精锐,那如今的屯骑和羽林左右骑便是杀气腾腾的劲旅,无人敢挡。
而许县令眼见城下这支杀气腾腾的骑军,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微微颤抖。他再三验证了太子令牌,才敢确认是太子亲至,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