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真为了这么点东西惹一身骚,不值当。
他犹豫了一下,又恶狠狠地瞪了陆青山一眼。
仿佛所有的不甘心都化作了这一眼。
伸出的脏手最终还是不甘心地缩了回去,在自己油腻的裤子上蹭了蹭。
“哼!算你小子今天走运!”
“狗叫唤什么,晦气!”马六朝着陆青山脚边的雪地上啐了一口浓痰,又骂骂咧咧了一句,像是给自己找台阶下。
“下次别让老子在山里逮到你!”
“不然有你好看的!”
“到时候可没狗叫给你解围!”
说完,他冲两个跟班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立刻会意,也跟着色厉内荏地朝陆青山威胁了几句。
无非是“小子你等着”、“别以为今天没事了”之类的狠话。
然后,马六才骂骂咧咧地转身,带着两个狐假虎威的跟班,悻悻地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边走还边回头,凶狠地瞪着陆青山,仿佛在说这事儿还没完。
凛冽的寒风依旧吹过山岗,卷起地上的碎雪,发出呜呜的声响。
仿佛在嘲笑着马六等人的色厉内荏。
陆青山依旧紧紧地抱着那只兔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像一棵扎根在冰雪中的松树。
眼神冰冷地注视着马六远去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山路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