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早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心里已然想通透了:
反正自己死不了,这等事情有什么可忍的,直接干就完了!
只见他面色不善,毫不畏惧地向前踏出一步,目光直视李纲,冷冷问道:
“哦?不知承乾刚才哪句话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之言?还请李太傅明示。”
李纲见李承乾竟敢如此质问他这太子之师,顿时理直气壮地挺直了身子,大声说道:
“还问哪句话是大逆不道之言?你身为太子,怎可公然劝他人书写从左至右开始?
这书写之法,自古以来便是从上至下、从右至左,已然传承多年,岂是你能胡乱更改的?”
李承乾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毫不客气地当场怼了回去:
“从左至右书写又有何不可?不过是个人习惯罢了。
自己写给自己看的东西,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照李大人这般说法,若是有善用左手之人,难道李大人也要强行让其必须用右手写字不成?
再者说,自古以来,古人穿草衣、睡山洞、吃生肉,李大人为何不效仿古人这般生活?
古人一直用竹简书写,可如今李大人为何又要用纸写字呢?”
这一番话犹如连珠炮般,怼得李纲满脸通红。
李纲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李承乾,结结巴巴地吞吐道:
“你……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全是谬论之言!”
孔颖达见李纲被怼得如此狼狈,情况有些不妙,赶忙上前打圆场。
他微微躬身,一脸严肃地说道:
“太子殿下,暂且不论书写之事。但您也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劝人去写什么歌曲。
学子们身负家国重任,理应回去好好研读四书五经,这才是正途。
哪怕是让他们多作一些符合传统格律的诗词,也好过您这般引导啊。”
李承乾不以为然,脸上满是不屑之色,微微扬起下巴道:
“这写歌词、写歌曲与写诗又有何本质上的不同?
不论写歌还是写诗,都离不开同样的人生阅历,也都需要同样的知识积累,不过是表现形式有所差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