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怕是不知道吧,前些日,跟他们攀谈当今时局,那些人却多有惊人之语。“沈世魁说道:“他们对我大明未来的前景很是不看好,说要不了多久,山陕地区的流民暴乱就会逐渐坐大,并最终蔓延至整个北方,动摇我大明朝廷的根基。”
“若是,我大明未能有效应对,始终扑灭不了流民暴乱的话,很有可能会葬送两百余年的大明江山。到了那个时候,辽东建奴便很有可能趁虚而入,坐收渔翁之利,进而席卷整个神州大陆。而我们东江镇要是未有能力从侧后威胁建奴,人家就会倾巢而出,捡了这个天大的便宜。”
“嗤,瞎扯吧!”毛有杰嗤笑一声,“就凭山陕地区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流民能动摇我大明根基?我可是听闻,三边总督杨大人已经平定了数路流民暴乱,所领官兵几乎未经太大阵仗,便尽溃贼军,如砍瓜切菜般轻松。”
“再者,建奴在辽东能屡败我大明官军,甚至也能杀至河北、京畿一带,跃马扬威一番,但就以靼虏这点人口妄想席卷我神州大陆,怕是痴心妄想吧!还真当他们蒙靼附体,能再次入主中原?”
“你可莫要小瞧了建奴!”沈世魁瞥了一眼毛有时,淡淡地说道:“当年,老奴起兵的时候,谁能想到他们能就此坐大,使得我大明接连不断的丧师失地,以至于目前仅凭关宁防线苦苦支撑。若是关内流民久叛不平,焉知不会如建奴一样乘势而起,继而毁了我大明根基。”
“沈太爷,我大明当不至于此吧?”毛有杰愕然地看着他。
“大明这般情形,谁说得清楚呢!”沈世魁叹了一口气,“两年前,咱们大帅(毛文龙)不该死呀!”
“……”毛有杰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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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谁知道东江镇最后到底是怎么败亡的?”
看着远处已逐渐成为一个小黑点的皮岛,魏应滨收回目光,转头朝几名穿越众轻声问道。
“这谁知道呀!”陈瑞苦笑着说道:“咱们又不是研究明史的专家学者,哪里晓得东江镇是如何败亡的?我琢磨着吧,还是他们自己的原因吧。你瞧瞧,就咱们接触的那几位东江镇军将,看着就不像正经军人,不是一副匪相,就是一副商人市侩样子,想来也不是专心抗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