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还是跟着去了,得知你重伤的时候我心都快碎了。”
他不愿再刺激齐乐安,愧疚说着迟来的道歉。
“你道歉又如何?这天下如你所愿成为囊中之物。翁旭霖,不要忘记你是踏着无数冤魂白骨坐上的王座!”
“安安,我错了,我发誓用余生弥补我的罪过,为牺牲的将士们封爵,给他们的家人丰厚的抚恤,更不会让你再受伤害!给我个机会,原谅我好不好?”
“给你机会?那谁来给二哥他们一个机会?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死的本该是我!是二哥替我挡了那一枪,冰冷的枪头直直贯穿了他的腹腔,你知道他有多痛吗?”
齐乐安泪如雨下,老荒山的惨烈一幕幕清晰浮现在她眼前。“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说完她没有丝毫犹豫,横刀抹向脖颈。
翁旭霖眼疾手快,出手用烛台打掉她手中的匕首。烛台打得齐乐安手臂青紫,但情急之下翁旭霖顾不得那么多。
周围的人手忙脚乱冲上去想摁住她。
但抵不过她求死的意志。齐乐安迅速一头撞死在棺材上,额头血流如注,当场咽了气。
离得最近的秦怀恩抱起她的尸体,吞下早已备好的毒药,双双殒没。
这是他们在进宫前便知道的结局——真相无力承担,唯有以死明志。
绚烂夸张的死法是疯了的齐乐安最想尝试的事。她要让众人亲眼见证一具破烂的身体究竟有多破烂。
这些娇养在宫闱里的人怎么能想象得到战争的残酷、伤口的狰狞、死状的可怖。
她要用最盛大的疯狂死死将这一幕刻进众人的脑子里,叫他们永远不能忘记翁旭霖的罪孽。
她要翁旭霖在龙椅上坐立难安,永远被世人异样的目光打量。
混乱的荒唐中,翁旭霖脸上失了所有的神采。心直直垂下万米深渊,寒气笼罩着他的心脏,疼得他不能呼吸。
他甚至没发现自己满脸冰冷的水渍。后知后觉走到齐乐安身旁,一把推开咽气儿的秦怀恩。
可秦怀恩抱得太紧,顺带齐乐安一起摔到了地上。
翁旭霖固执地要把他俩分开,使劲儿掰秦怀恩的胳膊。微微僵硬的死人不容易改变肢体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