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怀恩的帮助下,齐乐安爬上棺材。
众人齐刷刷看向站在高处的她。
翁旭霖不断恳求她闹够了就下来,别惊动了太上皇,叫老人家担心。
他并不是真的担心太上皇,只不过拿老人家当借口迫使齐乐安屈服。
她不上这个当。
齐乐安脖子上架着匕首,看向翁旭霖,说出心里长久以来想说的话,“我现在这样全是你逼的!”
“乖,我不逼你,我爱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安安,把刀放下,快点下来。”
翁旭霖像哄小孩儿似的说着不痛不痒的话。
“你爱我?爱我什么,爱我们不值钱的过去,还是我这具破败的身体?”
出人意料的,齐乐安解开衣裳的带子,毫无遮掩地展露,伤痕累累的身体。
所有人被她惊世骇俗之举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翁旭霖,你看清楚了吗?我全身上下多少伤口?我的二哥和两千弟兄挨过的刀箭只会比这多,不会少!”
她声嘶力竭地控诉:“你知道那天晚上有多冷吗?我们本可以全身而退,二哥发现了异样,知道前方有敌人埋伏。可是施茂岳一再背叛我们,惊动马叫、放信号弹,非要置大家于死地!
施茂岳就是被你策反,故意派去破坏太子作战计划的奸细!”
翁旭霖苍白地辩解:“我没有,我没有”
原来施茂岳奸细的身份早已败露,翁旭霖这才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那样顺利。
“我已经去施家找到了你写过的信,还敢抵赖?
你是不是以为两千人死在淦军的埋伏里,能成功掩埋你勾结施茂岳出卖穼军的事情?
所有人以为那天晚上的战败是太子谋划不力,天意使然。
要不是我侥幸活下来,真相也许跟着施茂岳一起埋雪里了。
你害死那么多人,还想心安理得活着吗?”
翁旭霖知道自己应该虚与委蛇,当着众人的面坚决否认这件事,可齐乐安声声泣血的控诉刺痛了他的良心,冰冷的良知被不自觉的热泪烫伤。
“对不起,安安,我没想过害你。我吩咐过施茂岳无论如何都要拦下你,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