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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有什么用呢?倒害得小丫鬟生了满手的冻疮,只为坚持她这个可笑的念想。
“金禾,把纸鸢的线剪断吧。”
齐乐安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
小丫鬟却莫名觉得小姐很是悲伤,弥漫着哀莫大于心死的无力感。难道放纸鸢也不能让小姐高兴起来了吗?
“小姐,你不喜欢放纸鸢了吗?”
“嗯,不喜欢了。”
小丫鬟不作多想,高声喊人送把剪子来。
齐乐安亲手剪断了连接纸鸢的那根线。
放了吧,一切都放了,她认命了,就让自己活在这方小小的庭院再不见天日。
天空的纸鸢直直栽下,远处的秦怀恩看得可惜,惊动他直起身子。
思索一二,他从后门出去踏上小舟,划船去拾那只纸鸢。
那家大小姐如此钟爱这只纸鸢,突然丢失长长久久喜爱之物,心里必定很难受。这种滋味他十分清楚。
愿成人之美,秦怀恩想帮那个素未谋面之人捡回纸鸢。
所幸他去得快,纸鸢只在水里晕花了些许颜色。晾干后应该并无大碍。
这家姑娘也是偏爱荷花,纸鸢上画满了栩栩如生的荷花。笔法娴熟,确实比安安的荷花画得好些。
想到齐乐安,他心里冒出一股酸甜又苦涩的痛
叩响门扉,院子里传来哒哒哒的跑步声。
金禾一听后门响了,以为是主子回来找小姐,激动得她赶紧去开门,脸上挂着雨后天晴的笑,她和小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一开门见来人,她傻眼了,原来是个陌生的公子恰巧捡到纸鸢,特来送还。
金禾谢过公子,失望地插上门栓,是她欢喜过度给小姐报错了消息。
齐乐安宽慰她别多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只湿漉漉的纸鸢被随手丢在一边,无人在意。
泛舟湖上的秦怀恩眼神滞纳,颅内各种情绪激荡炫扬,有激动、有震惊、有后悔不迭
原来那只纸鸢一直是安安求救的信号!为何他如此蠢钝,没早日想通。
刚才他分明瞧见来开门的小丫鬟身上佩戴着安安的护身符,那是两年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