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好意,取下身上红金线缠绑的护身符送给她。
小丫鬟不敢收,齐乐安执意要给。“跟着我你受苦了,这个护身符没什么要紧的,你收下吧,聊表心意。”
小丫鬟羞羞答答地收下。
齐乐安用左手笨拙地为她寄上红线,将护身符挂在腰间。
在狭闷的空间齐乐安找到宣泄情绪的出口,她喜欢放纸鸢。
除了下雨天,几乎每日下午都要玩上一两个时辰。
小丫鬟不嫌辛苦地陪着她闹。两人偶来的说笑声终于给这座沉闷压抑的院子带来几丝活气儿。
闷热潮湿的盛夏留个尾巴在这儿,就快进入天气凉爽的秋天。
翁旭霖接连十几个晚上没来找齐乐安。她好像被遗忘在这座青瓦石砖的牢笼里。
小丫鬟为齐乐安感到难过,她听到些风声,瑾王爷要成亲了,即将迎娶西凉公主。
她不敢在齐乐安面前说漏嘴,脸上忧郁的神色却出卖了她,明显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小姑娘。
小丫鬟担忧齐乐安会不会被瑾王厌弃,要是她被厌弃了又身负残疾,去到外边怎样才能活下去
齐乐安从不为难她,外边的事儿小丫鬟愿意说就说,不说她也没什么好奇心。她不知道小丫鬟竟在担忧她的前途。
“小姐,您放心,金禾绝不舍您而去,就算日后您没了依靠,奴婢亦紧随您而去,做针线活养活您。”
齐乐安不懂小丫鬟没头没脑的肺腑之言,“你又没签卖身契给我,跟着我作甚”
她在小榻上翻个身,懒得理会小丫鬟,只想静静看完这页纸。
她心里不愿去想,可小丫鬟前后怪异的言行举止无不在告诉她有事发生,再结合那句“您日后没了依靠”,她大概猜出翁旭霖有新欢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讲到底他不过是一个薄情的人,她有今日的下场全不意外。
她从未信过他的海誓山盟。现在的翁旭霖已经跟记忆里的那个少年换了模样。
那个教她骑马射箭的洒脱少年、那个意气风发、喜欢插科打诨逗她玩儿的七皇子被权力一步步勾引,消散在森严的皇宫里。
他是皇权的牺牲品,她是男人"欲"望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