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得到风声后,派出几任官员过来救灾,要么染病死了,要么被我暗杀。
官场上风声鹤唳,个个都害怕被调派到这儿来。
这时我再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主动请求到这儿来,既能挣个好名声,也方便我接下来的计划。
这儿就像一个戏台,我布置好所有场景和戏本,挨个登台唱戏罢了。”
王蕤意傻眼了,脑子糊成一团无法思考。
这个瞬间她想到芩芩的父亲和妹妹无辜惨死,又联想到拓比城街上那一张张麻木的脸,生活蹉跎得他们了无喜悦。
而小王爷是这一切的提线操控者。她一时之间弄不明白自己的立场。
“您为什么挑这儿的人下手?”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拓比城及其周围的拓罗城、拓红城是我国产粮第二多的地方,每年向朝廷大量贡粮,填满了官仓,支撑着军队的粮草。
虽说朝廷看重这个地方,但此地偏安西南,离临安山水重重,不能完全控于股掌。
就像这次的人祸,朝廷也要好几个月才反应过来。
到这时,惨剧已经酿成,大量农民要么死要么病,还有很多被我治罪关起来了。
最重要的春种时节就此错过,大量闲田无人耕种。到秋收时,朝廷还怎么大量收粮?”
小王爷所说的太过惊世骇俗!
只是个小丫鬟的王蕤意自认没眼界、没见识,他处心积虑地和朝廷作对,究竟是在谋划什么?
就算小王爷在临安的上流圈子不被重视,他的生活也比生如蝼蚁的底层民众强上不知几许,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不敢再问了,也许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她糊里糊涂过完一生,安安分分守着小王爷,他去哪儿她就去哪儿,也许这样她才会更快乐些。
看着她沉默不语,翁叡祺十分难受,“你是害怕我了吗?觉得我面目可憎、视人命为草芥?”
他慌张不安,有种害怕被人抛弃的恐惧。
独身前行在混沌的世间,他不指望有人理解他、宽容他。
就连他自己也唾弃自身的所作所为,熟读的那些圣贤经书、守家卫国的英雄故事无时无刻不在鞭笞着他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