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所有问题。
惴惴等了顿饭功夫,站得身子有些发木,终于见一身青布长衫,头发胡子梳得纹丝不乱的蒲里正,倒背双手,踱着方步慢慢从屋后转到屋前。
却不忙着理会苏蓉。而是在孙女端来的半盆清水中,慢吞吞洗手、擦把脸,还接过杯子簌了口。方才咳嗽两声,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坐下。
魏氏这才用眼神示意儿媳妇拉开篱笆门,引苏蓉到蒲里正跟前。
苏蓉挺无语的。
真是县官不如现管!
一个里正,相当于现代的村长,这么能摆谱?不知道的,还以为主子在接见奴才呢!
她隐隐对今天来的目的不看好。
这位蒲里正,摆出副这么傲慢冷漠的态度,要么是他惯来如此,不会为村民们秉公做主;要么他已与金家私下互通声气,有意为难她。
但形势所迫,苏蓉只能低声下四,装着看不懂人眼色,老实巴交开门见山。
“蒲里正,金家背信弃义,为攀高枝把我休了,赶出家门。我如今走投无路,打算立女户另起炉灶。想请您为我开个证明,以便拿到官府备案。”
蒲里正掀起略微浮肿的眼皮,瞅她一眼。
“苏氏,你的事,老夫一早便听说了!咱们丰定村,民风向来淳朴,邻里亲善。没想到近日因你开创先河,被夫家休弃,传为笑谈。”
他沉沉叹口气。
“你说你若平日贞静贤淑,孝顺公婆好好侍奉夫君,哪会无端端地,遭遇此祸呢?”
苏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原身为人如何,丰定村村民们有目共睹。若不是她穿来,尸身早凉透了!
这位蒲里正得有多老眼昏花,心肝黑透,才会指鹿为马、颠倒是非将错归于无辜的原身身上?
她没猜测错,对方摆明是站在金家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