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反倒被明教抢夺,助后者死灰复燃。
而“狂药”的事,李存孝在带镖局赶来州城的时候也有听闻,但那消息说的却是黄潮的乱军。
“人肉作粮,该不会就是用来炼制这种狂药吧?”
把书放回原位,李存孝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原本以为明教只是个乱世野心家,没想到却是一群披着佛皮的杀人狂魔。
这种狂信教派一开始都是喊着同均匀共饱暖的幌子,等到把人骗进去,才会露出獠牙。
按照书中所说,这种“狂药”还有很强的成瘾性。
黄庭境界之下的武者服用之后,很容易就会被摧毁神智,变成不知父母兄弟、只知杀戮屠城的野兽。
而在种魔武道这个体系下,只怕二者之间还会产生更恐怖的化学反应,想想都不寒而栗。
“幸好当初高家嫂子没有被骗入教不,我也是到了州城才知道这些消息。”
“明教的高层和底层之间,未必是坦诚相待,只怕那些筋肉境、脏腑境的香主,都不一定能猜到上面那些人的疯狂。”
“不过话又说回来,朝廷和名门正派,都能正大光明地攫取资源。”
“明教在安史之后便被打为妖教,这帮人屠城制狂药,只怕也有资源不够分的因素在里面”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才走出藏经阁几步,李存孝意外发现,圆光正等在楼下。
二人一边往德正的禅房去,一边交谈,很快便见到了德正和翘首以盼的郑延昌。
“英雄出少年啊!李三郎,自从盂兰会后,这州城中的豪门大户,想见你的人可是多如牛毛,却都不得其门而入啊。”
后者一看到李存孝便是双眼放光,赞美的话一骨碌倒了出来。
不像个身居朝廷正五品官位的要员,反倒像个亲切的邻家长辈。
但正如对方所说,这些天李存孝故意闭门不出,除了练功,就是在熟悉州城的豪门。
真正了解之后,其实也就可以一句话概括。
有天鼓寺撑腰的他,只有荥阳郑氏值得正视。
无他,一般的家族,是无法保证代代都有人才,也无法保证每一代的家主都能做出英明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