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闻言也有些惊诧。
“麻姑山?那群上清北帝太玄弟子?”
“我记得北帝派戒律严苛,门风有口皆碑,你怎么惹上的?”
契此和尚闻言只是连连摆手,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不行,这秃驴遍地仇家,三郎要是落到他手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连累了。’
太乙心思电转,嘴上却反而大唱赞歌:
“如此说来,道兄确实心思缜密。”
“我也觉得,当下你可让这位德正小友代为传法,同时多加磨砺。”
“待得一年半载,那李存孝人品、心性、修为足称可观,再开诚布公不迟。”
“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契此和尚深以为然,转头看向德正。
“师侄,日后还要多麻烦你。”
德正老僧面对此情此景,有千言万语,但最后也只能闷闷地说一声好。
他能拒绝吗?
随便又寒暄了几句,太乙真人起身告辞。
契此和尚定要起身相送,一直将其送到门口,过程中不动声色地盯着对方。
而太乙的眼神也一直是看向前方,路过药王院时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斜视。
老道士骑着青骢马得得地走了。
“师叔,这位太乙前辈还真是位信人。”
德正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不是他收徒弟,说得太明白就得罪人了。
但不说,又对不起契此和尚对他的半师之谊。
但凡有些警惕,这话也该能读出点别的味道来。
“信人?信球!”
胖和尚见道人走远,忽然破口大骂。
“好个牛鼻子,处处拿话来堵我。还多多磨砺,一年半载好让他来挖贫僧的墙角吗?”
“那是我的徒弟!”
契此和尚双手负后,在门口走来走去,片刻后下定决心似的,胖手一捏,赤红火焰化作莲华,飞到德正面前。
“师侄,不能等了,今晚让德聪找个由头把李存孝叫来,你代我把这法传了。”
“不管这老牛鼻子有什么打算,本尊真形一旦成就,再无转修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