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何必特意来看我的笑话。”
“如此天骄,我方才差点都要生出贪恨之心了。”
契此和尚呵呵一笑,“明人不做暗事。”
“我一生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此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了。”
“再说,我的确要收这个徒弟,但却不是立刻收他入门。”
德正闻言,似乎想到什么往事,露出怀念的笑容。
“看来这位师弟,也得要在您手下考验一番?”
当年德正偶遇契此,后者认为他有慧根、有天分,但是没有收徒。
前前后后,观察了德正一年,期间设下几十个考验,才终于认可。
觉得他“品性尚可”,不会“玷污沙门”,这才引荐他到天鼓寺上一代住持处学习。
只是这么一个推荐的名额,契此和尚都如此一丝不苟。
面对将来可能继承衣钵的亲传弟子,只怕这严苛程度又要上一个台阶。
“前辈,收徒是您一句话的事,但我还是要劝一句。”
“如今的世事,毕竟与当年不同。”
“天下摇摇欲坠,倾塌就在旦夕之间,时间不等人。”
“您若是真以苍生为念,想要培养真正有大慈悲、大神通的传人,此时正当不拘一格。”
“你说的我何尝不清楚”,契此和尚叹了口气。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今的沙门中,求神通者众,求佛法者少。
原本是没有佛法,便没有神通。
如今却是没有神通,便无人学佛法。
他对此忧心忡忡,但纵然能移山填海,却无法扭转千万人的心意。
“其实我本来是打算让那晚辈先到你寺中罗汉堂,打磨个一年半载”
德正一时哑然。
他明白契此和尚的打算。对方既然要收徒,自然不可能再让那个后生晚辈去参加盂兰会,被各大首座挑选。
可是直接收为弟子,又怕对方知道自家师父的身份后,一步登天,心态就此膨胀,不利于其心境。
乱世将至,各家各派对于门人弟子的天赋更加看重。
而对于心性,只要是坚韧不拔,有武道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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