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多余的大药,否则刚攒满的煞气也能省下来了。”
李存孝只穿中衣半臂,站在沙坑上。轻轻一抖,浑身铁块砰砰砰在沙地上砸出几个深坑。
抬腿走出沙坑,经过之处没有留下一个脚印。
其蜻蜓点水提纵术已然是达到了气血境界的极限,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获得龙甲朱蜻的加持。
“这次金刚杵用了还能剩多少?五分之一?六分之一?”
李存孝接过仆人递来的汗巾擦了擦脸,转身进了修炼室,让众人各自去做事。
取出绿色锦缎包边的秘籍,其中每隔七页的图像组合起来,赫然是一副奇异的观想图。
简笔勾勒的波纹中,露出蛟蟒般的鳞爪。脖颈下逆鳞之处,一只朱红色的蜻蜓破茧而出。
其色如朱砂,复眼如网格,密密麻麻。
鞘翅淡金,好似金石;甲壳反光,好似蛇鳞。
十日功夫,李存孝对这幅图已经烂熟于心。
“金刚杵,破!”
一念动,清凉之气灌顶,观想图上的龙甲朱蜻好似活了过来,振翅从龙鳞中飞出,钻入李存孝的体内。
刹那间,身体里好似掠过一阵寒流,鸡皮疙瘩细细密密冒了一层,浑身上下的筋肉颤抖,止不住地痉挛。
与此同时,气血好似不受控了一样,像烧红的铁水在皮下奔涌。
既止不住寒战,身体又持续地发热、滚烫,汗液好似开闸的河水,迅速地在地上积成水洼。
如此景象,很难想象会出现在已经筋肉、骨骼二练大成的李存孝身上,此时的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变成了一个身患疟疾的普通人。
好在这发病似的表现终究短暂,金刚杵上流光闪烁,那在四肢百骸中肆意穿行的龙甲朱蜻就像被使了定身术,身影陡然僵硬,最后也难逃和虎魔、银狐一般被狠狠镇压的命运。
这时候,所有的知觉一时间好像都离他远去了,李存孝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母体当中孕育的状态。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作为人,而是作为虫。
虫卵在蛟龙的鳞片下生出根须,汲取养分。灼热的血液里既饱含着养分,也埋藏着剧毒,改变着形态。
直到淡金色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