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马匹慢跑来到二人身旁,自豪地向他们扬起马鞭,又扭转马头向远处奔去。宋继儒关切大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要跑得太快,慢慢来。”
“知道啦!”韩雪儿娇声回答,轻抽胯下的枣红马,反而跑得更快。
“唉!”宋继儒叹了口气,实在放心不下,想要上马追赶。
高仙草一把拉住他,说:“让雪儿痛快一次吧!谣言太可怕,她为躲避张长弓关在闺房整月没出门。换作是我,都发霉了。”
宋继儒挣开胳膊,脸红得要滴血,默默退了几步。
高仙草眼珠一转,说:“跟你说个笑话,顾易之自从见过雪儿后,神魂丧失,不语不食,垂头而睡。我疑心他病了,请大夫为他医治。他不肯吃药,却恳求我为他做媒。他贵为扬州刺史之子,模样生得也俊,配雪儿姑娘……”
见宋继儒黑漆漆一对剑眉皱起来,立即改口:“却是万万不妥。我对他说,雪儿姑娘饱读诗书,最瞧不起酒囊饭袋的绣花枕头。你若腹内锦绣,雪儿姑娘自会青眼相看。你猜怎么的,他自此发了狠劲,搬离舒适的醉归楼,反而去到简陋的韩氏公屋住下,每日与韩氏族人共同读书习字。昨日我检查他的学业,进步神速,将来我回扬州,对顾大人也好交差了。”
宋继儒露出吃惊神情,高仙草自顾自地说:“更可笑的是李福和陈忠。他俩感情深厚,吃喝拉撒睡形影不离,如连体婴儿一般。你昏迷不醒期间,雪儿暂代宗主之职,不得不抛头露面。他俩自从目睹雪儿的花容月貌后,变了个人似的,每日借酒浇愁,相对无语。李福常莫名大哭,陈忠嘴头子如生漆鱼胶粘住,只望着李福发呆,挤不出一个字来安慰。两人日渐消瘦,倒似得了相思病般。”
宋继儒作声不得,好不容易走了个张长弓,怎地又冒出许多人来觊觎自己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