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着宋继儒。今夜怂恿小姐来送衣服,见到少爷后都抢着去服侍,倒茶的,洗脚的,加衣的……却把小姐遗忘了,等到想起时,已不见韩雪儿踪影,吓得四处寻找。
幸好韩雪儿只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此时又陆陆续续跳下几个人来,正是她的兄长们。三人抢到她身旁,忙不迭询问。韩雪儿委屈巴巴,不说话只是流泪。
韩崇武急了,大声喝问:“有人欺负你了吗?”
他听过传闻,知道韩莺儿为赡养老父沦为暗娼。自家妹子还是黄花闺女,听不得这种龌龊事,故而隐去不提。如今掉进这娼窝,难道被嫖客欺辱了?他又气又急,一脚踹开房门,四下寻找,不见人影。
韩雪儿见韩莺儿眼神恐惧,又见侍女们双手合十祈求自己,知道此事闹大,牵连甚广。她不愿追究,于是说:“我不碍事,只是腿疼,想早些安睡。”
众人都松了口气,有人从侧门牵来一匹小马驹,宋继儒把妹子抱上马,一大群人簇拥着她踏月而去。
韩莺儿抚胸长叹,进了屋里,见张长弓长身玉立痴望窗外。韩崇武进屋时,他用壁虎功牢牢吸在屋顶没被发现,待众人离开后才翩然而下。
韩莺儿嘲笑:“想不到张公子也有害怕的时候。”
张长弓笑说:“我只是不想跟几个舅子撕破脸。”
韩莺儿呷醋冷笑:“韩家虽然没落,倒不至于把女儿嫁给商人,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张长弓嘿嘿大笑,得意说:“我已经吃到了。”
他志得意满,吹着口哨,踏着碎石铺就的道路踏上归途,回味着刚才的销魂一刻,第一次觉得蒲类连风里都淌着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