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却让两个受伤的人服侍。他深受宋士廉影响,视众生平等。多日接触下来,他对扎伊娜的人品大为改观。李福通缉令重出江湖,他需要跟张长弓商量一下。
扎伊娜对这位不苟言笑的贵公子又敬又怕,看见他,慌忙离开张长弓,跑去与李王二人同看蜘蛛捕食。
张长弓笑问:“你在看什么?看了那么久。”
“看蜘蛛织网。老张,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似乎陷进一张暗网里,任人宰割吗?”
张长弓一愣,问:“谁织的网?蒲州的杨县令?他有这么大能耐?这里可是河西走廊,大唐塞外。”
“他没那么大能耐,他背后的杨家有。当今天子对杨贵妃的宠爱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宋兄,我是商人,在商言商,从不做亏本买卖。杨家不遗余力追杀我们,图什么?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张长弓顿了顿,看着宋继儒问:“我是小蝼蚁,杨家多看我一眼都是多余,难道是你家得罪了杨家?”
宋继儒心里一凛,他的二舅宋士明任户部尚书,掌管太府二十余年,理财有道,库仓充盈。杨钊曾为宋士明的下属,才疏学浅,没有真本事,多次受到斥责。后来杨钊凭着杨贵妃的关系,反而成了宋士明的顶头上司。
宋继儒心想,难道是杨家想借此报复宋家?仔细一想,觉得不可信,反问:“所有矛头都指向你和李福,你好好想想,你得罪谁了?还有李福,究竟是何来头?为何官府对他穷追不舍?”
张长弓吃了一惊:“官府又在通缉他?”
宋继儒点头,张长弓皱起浓眉,苦恼说:“李福嘴严得很,从不肯吐露半点身世。要说他杀人,打死我也不信。如果说他是什么谋逆罪臣之后,倒有那么几分相似。当今这世道,黑白颠倒,是非不明,被冤杀的忠臣良吏多了去,你就别追究了。”
宋继儒叹气:“只是不能再贸然前行了。我、你、李福在蒲州县衙有案底,扎伊娜私逃夫家,我们都不便抛头露面。算来算去,只能靠王乙去打探消息。可是王乙……”
两人不约而同叹气,对王乙的人品实在不放心。
一行人找了个隐秘山洞住下,委托王乙外出打探消息。一连几日,王乙音讯全无,众人苦苦等待,脱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