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师父李闲云的疑惑,白安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从被抢走人面芋,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过后,李闲云只是浅浅的点了下头:
“你遇到的那两人所修大道应该是灵巫道。”
“此道中人擅长操纵命魂,玩弄尸身。”
“在镇江府几乎见不到灵巫道中人,那两人极可能是从其他州府来的。”
“战马残魂知晓自己难逃此劫,两害取其轻,便选择了追随你。”
“原来是这样。”白安年点了下头,又看向草马,“那师父,现在该如何是好?”
他总不可能一直维持着草马,让战马残魂寄居在里面,不是长久之计。
“我有办法。”
李闲云想了一想,将两根手指探进腰间布袋里,再拿出来时,指尖多了一个褐色的小瓷瓶。
“这个小瓶没别的用处,倒是能容纳命魂,使命魂的逸散变慢,拿去用吧。”
“谢师父。”白安年双手接过瓷瓶,到了草马前,抚了抚马鬃,旋即道胎一动,破去了借物法。
道法消失,草扎小马跌落在了地上,那匹战马残魂也再次显露真身。
它昂首高吟,响彻山林,抖动着鬃毛,又打了个响鼻。
它看了看白安年,停顿了一下,旋即,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了瓷瓶之中。
“这瓷瓶只能减缓命魂消散的速度,却不能维持不变,最多不超过三年,它就会彻底的泯灭。”李闲云背起手,注视着白安年,“你打算怎么做?”
“弟子见识浅薄,还请师父指点。”他是真的不知道。
这匹战马残魂会选择跟他走就完全是预料之外的事情。
它有什么用,更是一无所知,两眼一抹黑。
“对于你而言,无外乎两种选择,将它卖掉,或是留在自己身边。”李闲云回身走到躺椅上坐下,神态悠然。
“这匹古战马残魂生前实力不俗,至少有法宗之能。”
“过去了几万年之久,虽只剩一缕残魂,却依旧能展现雷火之力,十分难得,如果你愿意出手,至少能换来……一百二十枚大康金钱。”
白安年惊了一下,脱口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