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出去了后,苏真真眨了眨眼睛,看向了师父老魁:“师父,您觉得,如何?”
微微缓了缓,山主老魁才悠悠开口:“这个小家伙的确有所隐藏,有着外人不得而知的机缘加身,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连我都无法感知他,只仿佛看到了无尽的虚无。”
“咦,连师父也一样吗。”苏真真瞪大了眼睛。
她当然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看”不到白安年的存在,只是没想到师父也同样如此。
“如果强行以命魂之力碾压,应该能够破开那股力量的隔绝,但如此一来,很可能会伤到他,大可不必!”老魁眯了眯眼睛,“至于有没有资格上船,现在做出结论还为时过早,终究还要看着他这次斗法比试的结果如何。”
大道修行充满了变数。
在过去的一二百年中,三仙山中有机缘在身的弟子也有不少,但有几人成就法宗,又有多少早已泯然众人,成了籍籍无名之辈?最终在天人之道这条长河中,连一点浪花都没有掀起来就被被淹没了。
从山上下来,回到谷底,白安年在木屋里坐立难安,全身承受着灼烧、酸痒、冰寒、针扎……七种感受,一时颇有些苦不堪言。
他心中甚至已经有些退缩,暗道:“不仅要耗费一千五百大康金钱,更是要六年时间里时时刻刻承受这种痛苦……”
可是当感受到七股浑然不同的七种药力在窍穴之中散开,使得体魄在随着时间一丝丝的变强,又让他感觉心安了很多。
真可谓是,痛苦并快乐着。
……
三仙山,西南,百里外。
一头雄鹰掠过座座山头,飞快的临近三仙山。
它张开双翅,足有一丈长,宽阔的背脊上站着一个身影,负手迎风而立,气质洒脱自如。
正是鸿蒙道法宗,客卿李闲云。
突然,他脚下的那头雄鹰发出一声哀鸣,身上的羽毛片片的剥落,然后皮肉也随之分离,最后就连仅剩的骨头也都散了架!
眨眼之后,那头雄鹰就不见了,只有一个纸糊的大风筝,已经变得支离破碎,朝着地面飘落了下去。
原来那头雄鹰赫然是用借物法,以风筝变化而成的!
眼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