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如薄纱,轻轻撕开鄂尔多斯草原的夜幕。霜白的草尖在初光中闪烁,寒风如刀,割过低矮的丘陵,带来地脉深处的低鸣。
薄雾如幽魂,缠绕在扭曲的灌木间,草地上隐约可见暗红的血色脉络,仿佛血窟的能量仍在渗出。远处的狼嚎若隐若现,像是腾格里的低语。
团队围坐在昨夜的篝火旁,余烬散发着微弱的温暖。乌兰紧握血色铜铃,铃身的蒙古祈祷符文在晨光中泛着幽红,她的眼中映着“血魂戏姬”的残影,《归人叹》的旋律仍在耳畔回响。
林瑶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闪烁,血爪的分析数据跳动,陨石能量的神秘波动让她眉头紧锁。
董文翊擦拭双刀,手指摩挲口袋里的俄文通讯设备,远处无人机的低鸣如幽灵般若隐若现。他抬头望向雾气笼罩的天际,低语:“天命的答案近了,但危险也在逼近。”
破晓的寒风刺骨,草原的雾气冰凉如丝,渗入衣襟,让人不由得打个寒颤。乌兰盘坐在篝火旁,手持铜铃,铃身的符文在晨光中闪烁,像是狼神的眼睛。
她闭目,低诵萨满祈词,试图捕捉昨夜幻象的余韵。她的“苍狼印记”隐隐作痛,像是体内一股力量在觉醒,既是恩赐,也是重担。
她睁开眼,望向林瑶,低声说:“狼神说‘天命归人’,但归向何处?我感觉……它在逼我选择,守护草原,还是牺牲自己。”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林瑶合上笔记本,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疲惫与震撼。她翻开《元史·艺文志》,引用一段关于陨石崇拜的记载:“蒙古人视流星为腾格里的使者,狼神之力或自天外而来。若‘苍狼之眼’是陨石核心,天命可能不仅是轮回,而是某种……超越人性的意志。”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乌兰的伤口上:“你的‘天狼血啸’越来越强,但印记的负荷也在加重。你还能坚持多久?”
乌兰沉默,手指紧握狼牙项链,肩上的伤口在林瑶的包扎下已止血,但每一次使用“天狼血啸”,她都感到灵魂被撕扯的痛楚。她低语:“狼神选中了我,我别无选择。”她的声音坚定,却掩不住一丝颤抖。
她看向远处的草原,脑海中浮现故乡的牧民和篝火,低声道:“草原是我的根,我不能让它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