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的余烬在寒风中黯淡,火星升腾渐稀,风声卷起沙砾打在巨石上,发出细碎的碰撞声,营地沉入一片死寂。
夜空的星光冷漠而遥远,密道深处的火光如北地的召唤低鸣,微弱却执着,寒气夹杂着额济纳河的腥臭与哈拉和林祭坛的遥远炽热,沉重地压在这片荒漠之上。
董文翊站起身,短刀插回腰间,清魂玉佩的微弱青光映出他疲惫的侧脸,肩头的布条被血浸透,干涸成暗红的斑点,低声道:“得走。”
林瑶将密宗残卷小心塞入帆布包,绿宝石的光芒从缝隙中透出,微弱而平静,低语道:“天命在北,这血,有路。”
她的语气低沉,手指攥紧帆布包,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定与疲惫,低声道:“《西夏书事》有载,1227年党项北迁,星象指引天命,这卷是证。”汗水混着尘土滑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淌下,额角的擦伤隐隐作痛,映出她的疲惫。
乌兰手指轻抚狼骨,绿宝石温热如血,映出掌心的血痕,低语道:“天狼引我,这卷在喊。”
她的目光如炽,赤脚踩在冰冷的沙土上,寒风吹过凌乱的黑发,衣袖微微抖动,肩头的血迹干涸,低语道:“水神在看我,我得去。”
她的脑海中幻象翻涌——水雾弥漫,水狼咆哮,僧兵拖着残旗北迁,血染祭坛,星空闪烁,火光冲天。她低语道:“这血,太重,我得扛。”
三人收拾行囊,背对渐熄的篝火,踏向密道深处,夜色如墨,水声隐隐从远处传来,似低语的魂灵在召唤。
密道尽头,水道幽暗而湿冷,石壁上布满水渍与青苔,湿气凝成细小的水珠,顺着裂缝淌下,滴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回音。寒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霉味与腥臭,空气沉重得仿佛能挤出水来。
董文翊走在最前,短刀轻触石壁,刀尖划过青苔,留下浅浅的刻痕,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清魂玉佩的青光映出一片模糊的影子,照亮他脚下湿滑的石面,低声道:“这水,像活的,像在喘。”
他的靴底踩在水渍中,溅起细小的水花,肩头的布条已被寒气浸透,血迹隐隐渗出,染红衣袖,低语道:“财团不远,得快。”他的目光冷冽如刀,扫视水道深处,水流低吼如叹息,火光在远处闪烁,似北地的烈焰在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