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荡,似地底的怨魂在低语。
林瑶踏入积水,水渍浸湿裤腿,冰冷刺骨,像是踩进了血肉的深渊。
她调整帆布包,肩头已被湿气浸透,湿冷的布料黏在皮肤上,低声道:“暗层水室!这气,像水祭的葬场,像僧兵的终点。”
她掏出防水笔记本,纸页卷边,手指微颤地速记道:“《西夏书事》记载,公元1227年,西夏灭亡后,僧兵以水祭殉葬,封存天命秘密,这遗骸藏着北迁的线索。”
她蹲下,积水没过膝盖,水面荡起暗红涟漪,捡起一块刻符的骨片,手指轻抚,符文模糊,低语道:“这字……‘天命北迁’!西夏残部逃向金朝边境,哈拉和林是终点!”
她翻开残缺的《水魂密咒》,羊皮卷散发淡淡腥气,文字混杂西夏文和梵文,记载水祭仪式的秘辛。
她低声念道:“‘血封水魂,北引烈焰’,遗骸的符文与绿宝石共鸣,指向火魂!”她顿了顿,目光一凝,“《水魂密咒》还有一句未解:‘骨藏北路,怨锁水魂’,可能是说僧兵的怨念化为陷阱,守护北迁的秘密!”
她的语气急促,带着探究的兴奋,却掩不住一丝不安,低语道:“天命是陷阱吗?这北迁,太惨,像个圈套,像在问我们敢不敢追。”
她深吸一口气,腐臭钻入喉咙,呛得她咳嗽两声,喉咙刺痛,低声道:“文翊哥,这遗骸有路,得查!绿宝石的气,和这符文连着,像在引我们!”她的手电光扫向水面,映出她苍白的脸颊,额头细密的汗珠混着湿气滑落,低语道:“这水,像活的,像在看我们。”
乌兰走在最后,手握狼骨,骨身上的满族萨满符文泛着幽白光,映出她掌心粗糙的纹路,符文间暗红光芒跳动,如血脉在沸腾。
她的赤脚踩入积水,冰冷刺入骨髓,像踩在僧兵的血肉上,每一步都似踏过千年的叹息,积水的暗红光芒映着她赤脚上的伤痕,透着一股苍凉。
她闭目感知,左腕的狼爪印记灼痛加剧,像火烧进骨头,似天狼的怒吼在体内咆哮,低声道:“天狼的气,在水里,像在怒,像在怕,比深寺重,像要吞我。”
她的脑海中幻象翻涌——暗红的血河翻腾,僧兵持矛倒下,金朝铁骑践踏残垣,残旗在北风中飘摇,火光吞噬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