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0月的北京,秋意渐浓,胡同深处的老宅却笼罩着一股莫名的燥意,仿佛西北戈壁的热风悄然侵入。
董文翊坐在祖传梨木椅上,指尖摩挲着一枚清魂玉佩。玉佩通体青碧,内嵌一条盘龙浅雕,触手冰凉,似深秋的霜冻,隐隐透着地脉的沉静。
他眯着眼,凝视窗外昏黄的路灯,风卷落叶打旋,夹杂沙砾的低鸣,像从遥远的敦煌吹来,带着黄沙的干涩与叹息。
“风不对。”他低声自语,起身走到窗前。窗棂蒙着薄灰,他用袖子抹开,目光投向夜色。
北京秋日的清冽被一股异样的气息取代,风中夹杂沙尘的粗砺,似戈壁深处的低语。他下意识攥紧玉佩,龙纹处传来微不可察的暖意,似在回应某种召唤。
两个月前,南京地宫崩塌的尘土仍萦绕鼻尖,徐婉仪倒下时的低语——“龙脉归地,我守住了”——如刀刻在他脑海。
那夜,清魂玉佩与龙魂虚影交汇,他从死亡边缘被拉回,胸膛至今残留一股莫名的脉动,沉重而炽热。
他低头看向玉佩,低声道:“婉仪,你的龙魂救了我……可这代价,太重。”他的嗓音沙哑,带着自责与疲惫,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似在与逝者的影子对话。
炕边木桌上,林瑶伏案而坐,昏黄台灯光芒映在她苍白脸上。她戴着老花镜,眼底疲惫掩不住,眼角细纹在灯光下更显深刻。
桌上摊开一本泛黄笔记本,密密麻麻记满明孝陵的细节:九璧化齑粉、龙吟震天、徐婉仪融入废墟……笔尖停在一行字上——“地脉新生,龙魂永存?”
她抬头望向窗外,低声道:“地脉归地后,南京的地气变了,紫金山的云雾都透着灵气……可这真是终点吗?”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掩盖,指尖无意识摩挲桌上的檀木珠,珠子裂纹遍布,似还残留陈墨然的体温。
隔壁房间传来微弱呼吸声,陈墨然与马铁山躺在简陋木床上,昏迷不醒。马铁山的胸膛伤口结痂,血迹干涸成暗红,气息若有若无;陈墨然的檀木珠滚落枕边,裂痕如蛛网,脸色苍白如纸,似沉睡在无尽梦中。
林瑶的目光扫向隔壁,低语:“他们还没醒……龙魂保住了命,却救不回意识。”她的声音微颤,透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