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的因果。”他的目光扫向徐婉仪，语气沉重，“你家老祖宗留下的，不是善茬。”
他手指捏紧檀木珠，珠子表面隐现细微裂纹，像在承受某种无形的压力。他抬头看向七星灯，火光映在他脸上，映出一抹金光，像是禅宗手印的余韵。
林瑶退到石壁旁，背靠冰冷的石面，手指飞快敲击键盘，低声道：“《大学衍义》有解，七星对应北斗，天枢、天璇、天玑……得推演星位灭火。”
她调出扫描版，屏幕上的古文密密麻麻，她的目光快速扫过，喃喃道：“天枢主杀，天璇主怨，天玑主魂……”
她的声音越来越快，额头渗出冷汗，眼镜后的瞳孔微微放大，“天璇在东北，天玑在西南，天枢在正北……找到了，天枢是阵眼，灭它，阵松动！”她抬头看向徐婉仪，眼底闪过一丝急切，“快，正北那盏！”
徐婉仪点头，转身面向墓道正北，七盏铜灯中正北那盏火光最盛，焰心隐约映出一道高大的虚影——徐达披甲持刀，目光如炬，盔甲上血迹斑斑，手中长刀斜指地面，刀锋似有血滴滑落。
她心跳加速，血脉共鸣让她耳鸣阵阵，低语：“先祖……”她咬破指尖，血滴在符纸上，符文燃起血焰，散发出浓烈的朱砂气味。她低喝：“天枢灭！”
血焰飞出，划破黑暗，撞上正北铜灯，火光一颤，发出刺耳的嘶鸣，像怨魂在挣扎，随即熄灭。灯身裂开一道细缝，渗出一缕血雾，空气中血腥味骤浓。
七星灯火骤减，幻象消散，墓道恢复短暂的寂静，但地面微微震颤，石壁缝隙渗出一丝血雾，低沉的龙吟从深处传来，像巨兽苏醒的喘息。
董文翊猛地转身，手电光扫向墓道尽头，低喝：“阵眼破了，但有东西醒了。”他短刀出鞘，刀锋映着血光，语气冷硬，“毒雾要来了，面具戴紧。”他迅速戴上防毒面具，动作熟练，目光扫过众人，确认每个人的状态。
徐婉仪喘息未定，掌心传来的灼热更盛，她低头一看，手背隐现一道模糊的符印，赤红如血，形似龙纹，隐隐散发热气。
她猛地一震，耳边响起徐达的低语：“后裔，天命血晶，护龙脉……”声音如雷贯耳，低沉而威严，像从地底深处传来。
她抬头看向墓道深处，血雾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