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白牙,粗声道:“管他邪不邪门,老子炸药管够!”
他拍了拍背包,袋子里传来轻微的碰撞声,低喝:“这趟跑了几千里地,腿都快断了,找个地儿歇歇再北上。”他的声音带着东北口音的豪爽,硝烟味混着海风让他精神一振,手指摩挲着引线,像是在抚摸老朋友。
陈墨然走在最后,长袍湿冷贴身,袍角的暗红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手中的檀木珠被他捏得发亮,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他低声道:“怨气未散,魂力波动还在。”他抬头望向北方,瞳孔微微收缩,低喝:“长陵有大阵,永乐迁都镇龙脉,怨灵不会少。”
他的声音低哑,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手指在檀木珠上滑动,低念了一句《楞严咒》:“一切幻障,皆归清净。”声音虽轻,却透着一丝寒意,试图压住空气中的不安。
队伍在一片废弃的渔村外停下脚步,村口几栋破旧的砖房歪斜着,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墙角长满青苔,风吹过时,窗户吱吱作响,像是在低语什么。
村旁的渔船残骸半埋在沙土中,木板腐烂,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像是宣德船队的缩影,被时间遗忘在此。
徐婉仪推开一间砖房的木门,门轴锈蚀,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屋内空荡荡的,地面铺着潮湿的泥土,角落堆着几捆干柴,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渔网,网眼破损,透着一股荒凉。
她低声道:“今晚在这儿休整,天亮北上。”她放下背包,取出《徐氏密录》,摊在干柴上,翻到一页,指着泛黄纸张上的模糊墨迹:“永乐二年,迁都北京,长陵选址龙脉之首,九龙锁魂阵镇地。”
纸页上绘着一张粗糙的长陵地图,九龙雕像的位置用红墨圈出,旁边用小楷写着:“篡帝之乱,龙脉动摇,九璧归地,方安魂。”字迹边缘似有血色晕染,透着一股阴冷。
林瑶靠着墙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微光映在她苍白的脸庞上。
她调出长陵的历史资料,低声道:“永乐长陵,朱棣陵墓,建成于永乐十一年,玄宫深五十米,九龙锁魂阵是正一道巅峰之作。”
她推了推眼镜,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低喝:“文献说,迁都北定龙气,但建文余党怨气未消,玉璧藏着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