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陵暗道内,湿冷的空气如冰刃般刺入骨髓,夹杂着泥土与石板的霉味,细雨从入口渗入,顺着石缝滴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宛如佛寺晨钟前的水滴声,又似道观清修时的静谧回响,滴水声与低沉的钟声交织,透着一股诡秘的韵律。
钟声回荡在狭窄的甬道中,悠长而低沉,似程朱理学的礼乐齐鸣,又如佛门梵音的低诵,隐隐掺杂着全真道术的阴诡颤音,音波如潮,穿透耳膜,直刺脑海,仿佛无数低语叠加,扰乱心神,令人胸口发闷,呼吸不畅。
墙壁上刻着模糊的礼乐符文,笔画苍劲,手电光扫过,映出湿冷的石面,符文在光线下若隐若现,水汽凝成的薄雾附着其上,模糊了笔迹,透着程朱理学的肃穆威严与全真道术的阴森气息。
暗道深处的寒气逼人,冻得人手指僵硬,指尖触碰石壁时传来刺骨的冰凉,武魂璧在徐婉仪背包中微微震动,碧绿光芒隐约透出布缝,似在回应钟声的低鸣,又如龙脉之灵在与佛道之力抗衡,微光映得甬道石壁泛起幽绿。
徐婉仪走在队伍前列,手电光刺破薄雾,扫向甬道深处,深灰色风衣被雨水浸透,紧贴背脊,湿冷的布料带来刺骨寒意,左臂的伤口在寒气中隐隐作痛。她低声道:“钟声越来越强,礼乐祈阵的威力在加深,扰神之力不寻常。”
她头晕感未退,脚步微晃,靴底在湿滑石板上滑出浅痕,手扶石壁,指尖触及湿冷的符文,触感冰凉刺骨,低声道:“这不是单纯的程朱阵法,全真道术混在里面,佛门清净力也被借用,弘治帝把三教之力融进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寒气夹杂着霉味刺入肺腑,刺得她眉头紧皱,耳边低语如潮,低声道:“林瑶,快停钟声,这阵法有儒释道交融的痕迹!”
她从背包取出正一道符,手指在符纸上飞快划动,低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邪!”
符纸燃起微弱火光,火苗在湿气中摇曳,扫向钟声方向,低语稍弱,但钟声未停,她低声道:“全真术可能藏后手。”
林瑶紧随其后,羽绒服被雨水浸透,袖口湿漉漉地贴着手腕,水珠顺着袖边滴落,抱紧笔记本,手电光映在她苍白脸上,眼镜蒙着一层水雾,镜片后的目光紧盯墙壁符文。
她低声道:“礼乐祈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