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陵甬道废墟,爆炸的余波震得耳膜嗡鸣,焦土与碎石堆积如山,空气中硝烟裹挟着藤蔓焦味,刺鼻如刀割肺腑。
塌陷的甬道尽头,藤网残骸烧得焦黑扭曲,绿雾消散殆尽,木魂诅咒的咆哮渐弱,只剩低沉的余音在热浪中回荡,如泣如诉。
墙壁裂缝渗出暗红血迹,满文“殒地无归”刻痕斑驳,透着血腥与绝望,地上散落着清兵火铳碎片,铳管锈蚀,铳身烧焦,似三藩战场的遗恨未散。
林瑶攥紧竹简与“乱”字残片,背靠焦土喘息,低声道:“顺治陵……根源在那儿!”汗水混着血迹滴落,镜片蒙上一层灰雾,她抹去污迹,手指颤抖,指甲陷入竹简边缘,眼神却冷静如冰。
董文翊刀锋插进焦土,撑起身子,低吼:“老子差点埋这儿!”嗓音沙哑如砂纸磨过,怒火未消,风衣被绿雾腐蚀得破烂不堪,露出血痕遍布的肩头,血水顺着刀柄滴落,染红焦土。
他扫视队伍,低声道:“林瑶,残片保住了,老魏找路!”他拔刀站起,靴子踩碎一块焦木,火星溅起,溅上脸颊烫出一道红痕,低吼:“张守义跑了,老子信不过所有人!”目光如刀刺向柳青荷,刀锋斜握,步伐踉跄却果决。
废墟裂缝中,暗绿藤刺缓缓刺出,藤尖夹带残余火药,散发刺鼻焦味,藤身烧焦扭曲,似怨气未散的挣扎。
地面微微震动,裂缝深处传来“嗤嗤”轻响,一根藤刺缠住火铳残骸,“砰”的一声,火药引燃,爆炸掀起焦土,热浪扑面。
董文翊低声道:“木魂余震,小心裂缝!”他挥刀劈向一根藤刺,刀尖砍断,火星四溅,藤汁喷溅上风衣,发出“嗤嗤”腐蚀声,低吼:“这破玩意儿还不死!”藤刺断口蠕动再生,绿汁滴落焦土,冒出白烟,空气中毒腥味浓得呛人。
木魂余震加剧,裂缝连锁反应,藤刺如蛇群刺出,夹带火药残焰,爆炸声此起彼伏,似康熙平叛战场的余威复苏。
低语从焦土下传来:“殒地无归……”声音虚弱而悲凉,木魂残影浮现,胤礽虚影挥刀无力,胤禩低语阴谋渐弱,三藩叛军倒地挣扎,眼眶深陷,泛着幽红,怨气在消散前咆哮。
林瑶手电光扫过,低声道:“怨气散了,但魂没死透!”她攥紧“乱”字残片,低声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