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地里刺耳如针,撕破了寒冷的空气。
董文翊猛地回头,手电光如利刃扫去,照出一个瘦削的黑影,裹在一件厚实的黑袍中,袍角被风掀动,腰间一串铜铃随步伐轻响,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宛如暗夜的诡信号。
黑影停在一棵枯松下,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年轻女子的脸,肤色白得近乎透明,眼窝深陷,眼神却锐如鹰隼,像能刺透雪雾。
她低声道:“你们要去咸丰陵?”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湘西口音,似从喉咙深处挤出,透着疲惫与警惕。
阿布都猛地站起,抄起铲子,瞪眼低喝:“哪来的丫头?鬼鬼祟祟!”他向前迈出一步,粗壮的身影如熊挡在董文翊身前,铲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雪粒飞溅。他的棉服被风吹得鼓起,眼神戒备,低骂道:“这雪地里冒出个人,比阴魂还邪乎!”
林瑶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别莽撞。”她看向女子,语气冷如冰面,“你是谁?为何知晓咸丰陵?”她的眼神锐利,手指不自觉捏紧笔记,像在审视一个潜在的威胁。
女子眯起眼,低声道:“我叫阿依莎,湘西来的,赶尸术传人。”她顿了顿,手指抚过腰间的铜铃,指尖冻得微红,铃声叮当作响,似在唤醒某种沉睡之物。
“我在承德听闻有人寻清魂玉佩,与我一位故人的线索相合。”她的目光扫向董文翊手中的绢帛,眼神微动,“你们有光绪手谕,我知咸丰陵的入口。”她的语气平稳,却透着一丝急切,像在掩藏某种隐秘。
她停顿片刻,低声道:“黑市的人盯上了这里,我昨夜撞见他们,险些没逃出来。”她的黑袍袖口露出一道暗红血痕,长约三寸,似被刀锋划过,血迹已冻成冰渣,袍角还沾着几片枯叶,像是从一场恶斗中侥幸脱身。
董文翊盯着她,眼神冷硬如刀,低声道:“故人?谁?”他的语气带了几分戒备,手不自觉按向腰间,却摸了个空。
他想起乌尔图在定东陵的风咒青光,那瘦削的背影如鬼魅,心底疑虑更浓——这女子来得太巧,莫非是乌尔图的棋子?
阿依莎未直答,嘴角微扯,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低声道:“他通晓满族秘事,告诉过我玉佩的传闻。咸丰陵藏水魂,我能带你们入内。”
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