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口被树枝刮得更破,露出里面的深蓝色毛衣,袖口沾着几点湿泥,冰冷贴着手腕。
她推了推眼镜,手电光扫过地面,照出一片枯叶和碎石,低声道:“崇祯十二年,袁崇焕被冤杀,凌迟处死,百姓争食其肉。崇祯晚年悔悟,立碑镇魂,衣冠冢是象征。”
她翻开笔记本,屏幕微光映在眼镜上,眼镜腿被汗水浸得有些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一页《明史》的扫描版,低声道:“史书记载,袁崇焕死后,京师无将,李自成趁虚而入,崇祯十五年仓促建了这冢。”
她的声音冷静,带着学术的严谨,但手指敲击键盘时微微发抖,指甲泛白,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她低声道:“黑市丢了石牌,他们肯定知道这儿有东西,可能是玉璧的下一块线索。”
马铁山扛着炸药包走在后面,他满脸络腮胡被汗水打湿,汗珠顺着胡须滴下,落在枯叶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他的军绿色大衣衣角沾着泥土,背上的炸药包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火药的微酸味混着汗味扑鼻而来。
他拎着铁撬棍,棍身布满划痕,低声道:“晦气地方,炸开得了!”他的声音粗犷,带着东北口音,手指摩挲着炸药包,像是抚摸老朋友。
他瞥了眼衣冠冢方向,低骂:“袁崇焕也够惨,老子祖上打仗都没这么窝囊。”他的心跳加快,血液沸腾,他低声道:“黑市那帮孙子再来,老子一炸全完!”他的目光炽热,扫向雾中,拳头攥紧,像在期待一场硬仗。
陈墨然走在队伍最后,30岁的他黑色长袍在夜雾中若隐若现,袍角的暗红符文被露水浸湿,泛着微光,像干涸的血迹在月光下复苏。
他手捏檀木珠,指节泛白,指尖在珠子上滑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低声道:“怨气比井里还重,魂魄不散。”他闭眼一瞬,双手结《楞严咒》不动明王印,低诵:“一切幻障,皆归清净。”
咒音低沉而平稳,像一道无形的屏障,试图压住空气中的不安。他的目光扫向衣冠冢,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低声道:“袁崇焕的魂被锁在这儿,衣冠冢不简单。”
他的声音低哑,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指尖触到檀木珠时感到一股微暖,他低声道:“冤魂不散,必有镇物,这地方藏着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