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图,语气冷硬:“你呢?还藏着什么没说?”
乌尔图站在残垣边,木杖拄地,长袍在风中微微摆动,袍角的满族云纹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低语着古老的禁忌。
他的眼镜片后藏着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睛,低声道:“我说了,定东陵只是。龙脉的秘密,分藏九处。”
他抬起木杖,指着低洼地旁一块不起眼的石板,石板半埋在土中,青苔斑驳,隐约可见一道裂纹,像是被刀劈过。他眯起眼,低声道:“那儿,底下有路,通向下一块拼图。”
“下一块?”董文翊眯起眼,手不自觉攥紧绢帛,语气里带着几分戒备,“你知道的太多,藏的也不少。说清楚,这路通哪儿?”
他的眼神如刀,直刺乌尔图。自从这个瘦削的男人出现,他的话就像迷雾,半真半假,像在牵着他们一步步走入深渊。
乌尔图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低声道:“通向咸丰陵,水魂的锁。”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但我得提醒你们,黑市的人已经闻到血腥了。慢一步,就出不去。”他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急促,像嗅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雾气,似在捕捉树林深处的动静。
阿布都扛着工兵铲,靠在一块残石上,粗手粗脚地啃着一块干粮,嚼得嘎吱响,满嘴碎屑。
他抹了把嘴,粗犷的脸上满是泥土和汗渍,额头上一道血痂暗红刺眼,是昨夜逃出密室时撞的。
他瞪了眼乌尔图,瓮声瓮气道:“黑市?又是啥玩意儿?挖了半天,连个金子都没见着,还得跑路?”他拍了拍铲子,铲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浅痕,带起一撮湿土,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却掩不住眼里的好奇。
林瑶皱起眉,合上笔记,低声道:“1995年,遵化一带盗墓成风,军阀留下的老窟窿让黑市团伙钻了空子。他们用土炸药和苏制军货,专抢清陵的陪葬品。”
她顿了顿,目光一沉,“昨夜的炸药味,像是东北倒腾来的老货,便宜又狠。他们可能不只是抢东西,还想毁证据。”她的声音冷静,手指捏紧笔记,指节泛白,像在推算敌人的下一步。
话音未落,树林深处传来一阵沙沙声,几道刺眼的手电光撕破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