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如梦初醒
伴随着放肆的笑声，那白衣杀手忽然腾身一跃，整个人如同一个鹞子般，飞身上了边上的屋檐，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春聆暗暗骂了一句，准备直接就追上去。
“别追了！”
身后传来沈玉安的声音。
春聆攥紧了拳头，最后无奈只能放弃。
这集市上人来人往，有人看完了热闹，就对着马车之上的沈玉安指指点点。
鲜少有人会去关注在这个热闹里到了死了谁死了多少人，唯有活着的人，才会成为街头巷尾口口相传的话题。
“春聆，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玉安没有回到马车里，她只是站在那里，等着春聆给他一个答案。
正巧这个时候，不远处有官服的差役过来贴布告。
那布告里的内容，沈玉安不过扫了一眼，就都看见了。
“你们就是为了来抓钟炼和姓赵的，是么？”沈玉安很快便明白了一切。
包括为什么那一次见到顾渊，是和钟炼待在一起，也明白了顾渊和赵家大小姐赵青青走得那么近的原因。
“那天，用暗器割断了风筝线的人，到底是谁？”
沈玉安并不傻，只要把所有的逻辑都理通了，就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瞒得过她。
春聆并没有说话。
无言的沉默在这个时候却比任何的话都要来得震耳欲聋。
“利用我？”沈玉安指了指自己，觉得整个人身上的力气几乎都要被抽空。
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柳衣见状，赶紧在后头扶住了她。
事已至此，那这郊外踏青，也就不必去了。
“柳衣，我们下车。”
她努力得将眼眶中的泪水憋回去，在柳衣的搀扶下，从李家的马车上下来。
李大少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来龙去脉，只知道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
“李大少，帮我送沈姑娘回去。”
春聆叹了口气，交托了任务之后，自己则换了一批马，朝着城外雍山的方向而去。
听见马蹄远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