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仔细查看,几乎难以察觉。
贺景时当时就觉得奇怪,丰穗答是回事处送过来的,他便起了疑心,回事处的东西一般都是从外面采购的。府里夫人们的嫁妆都是自己保管的,就连祖父和自己父亲的私房也都是派自己信得过的管事保管的。
那个花瓶不可能会在回事处出现的。他当天就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仔仔细细的把那花盆连同茉莉花检查了个遍,若非当时恰好有一缕阳光洒落在花朵之上,反射出微弱的光,他都不知道每一朵花,甚至是花骨朵都薄薄的涂上一层银珠粉。
刹那间,他只觉得心头一沉,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了胸口,让他难以呼吸,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言的痛楚。
贺景嫣和他是双胞胎,对于这个姐姐的脾性和行事风格,他实在太过了解。
他沉思了很久。直至当晚,经过漫长的思索后,他终于下定决心,找到了贺景昌,并将整件事情事无巨细的和他说了一遍。
他看着贺景昌那张消瘦的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煞白如纸。紧接着,豆大的泪珠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和悲伤,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贺景时望着眼前这个哭得涕泪横流、上气不接下气的弟弟,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他缓缓地伸出双臂,将弟弟轻柔地拥入怀中,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仿佛这样就能抚平他内心的伤痛与委屈。
然而,此时的景昌已然哭得几乎窒息,每一次抽泣都伴随着艰难的喘息声:“我我就是想要好好读书,日后考科举,这样我和姨娘就都可以熬出头了这样都不可以吗?”
泪水如决堤之水般从他红肿的眼眶中涌出,打湿了贺景时胸前的衣衫。
听到这番话,贺景时心头一紧,双手用力握住景昌单薄的肩膀,目光坚定不移地凝视着他那张满是泪痕的面庞,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许哭,就算你哭成泪人儿又能怎样呢?哥哥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也不可能事事都想的周到,所以,从现在起,你一定要学会坚强,变得足够强大才行!”
景昌闻言,稍稍止住哭声,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望向贺景时:“我我不知道怎么做。”贺景时和他说了自己的计划,他很聪明,很快就听得懂贺景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