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贺景春一起进去,一边还不忘安慰一脸担忧的景春:“不妨事,以前也有迟的时候。”
齐国安已经在穿外面的圆领衫了,拾烟正给他梳理头发,文氏立马过去帮忙,又给他系了束带,又挂了腰牌和禁步,戴了顶大帽才算完。
齐国安这才气急的往地上跺两脚,瘪着个脸指着文氏嘟嘟嚷嚷的:“我就知道是那劳什子糖水,每次喝每次都睡得死沉,下次再给我喝,我和你急!”
齐国安一路冲着文氏和拾烟指指点点的出门,几乎是快步冲到门口才发现贺景春缩在一旁忍笑忍的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这混账不知在这偷偷看了多久,便想着师父的面子不能丢,冷着眼看他,景春被一旁的倩儿点了点身体才反应过来,低头弯腰的行礼:“师父慢走。”
齐国安淡淡的“嗯”了一声,接着道:“记得以后再有这事自己直接来叫我。”说着又看着一旁同样忍笑忍得辛苦的文氏和拾烟,瞪了一眼:“别人总是靠不住的。”
景春脑袋撇到旁边忍了又忍,好半天才挤出了个“是。”
屋内几人看着齐国安故作镇定的走出秋水院,忽而撒开脚丫子狂奔的样子,拾烟紧随其后,这下几个人当下都忍不住了,笑到肚子疼。
文氏好不容易止住笑,心情大好,叫倩儿让小厮准备了一盒饭食给齐国安送去:“虽说是有宵夜的,可也得半夜去了,怕他受不住。”倩儿笑着屈身应诺。
回到霁月堂后,景春心里高兴,顾不得晕车呕吐就叫丰穗摆了纸笔和颜料就要开始画画,一边想着齐国安的样子,一边满脸笑意的把他今日的囧样画了下来。
齐国安气急败坏的指指点点啦,焦急忙慌的换衣裳啦,一本正经的教训人啦,撒开腿跑步的背影啦一张一张的画。
景春灵感大发,越画心里就越开心,一直想起齐国安那张成熟又沉稳的脸,还有那双儒雅的眼睛。自己不自觉的就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在那傻笑。随即叫丰穗把画拿去装裱成画轴。景春随即不由得摇摇头,回忆起那一幕,师父原来竟是也有这么好玩的一面,和平时成熟稳重的样子截然不同。
丰穗瞧着那画,看来看去,自己在那打量了半天:这画和自己看过的画有很大的不同,看着又感觉十分有趣,但他也不多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