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自己衣裳,末了愣是一句关心都没有。我当年真是瞎了眼了!”
陈妈妈此刻也只能安慰自家夫人放宽心:“您可别跟大爷硬着来,他那性子最是爱生闷气,说话又是专门往人心窝肺管子里戳的,您只管理好咱们院的事,再给春哥儿铺路,其他的再多想都没用。”
“你明日就叫黄大夫过来给那蹄子医治,顺带让他看完来院里回话。”听了这话,大夫人眼皮一抬,整个人严肃起来:“她不是体弱吗?让她调理好了身体,再好好的来给我站规矩。”
几日过后,景春再去紫云院用饭时,发现金姨娘和杜姨娘不管是早饭还是晚饭的时候都在,他看着两位姨娘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给自己和大夫人摆饭夹菜,不由的无声回头看了陈妈妈,又眼神示意了那两位姨娘。
陈妈妈会意,却并不与他多说,只笑着摇摇头,景春这才作罢。
等又过了些时日再去,就只柳姨娘一人在伺候了,他那日不用去齐府,放了学要去紫云院用饭,正听到里头陈妈妈的声音:“金姨娘和杜姨娘这几日伺候夫人无不尽心的,现下已经累病了,大爷已经说了这几日去两位姨娘那看望,就烦请柳姨娘尽心伺候好大夫人,等两位姨娘好了再另打算。”
景春掀了遍地织银如意暗纹的帘子进去,当做没听那话。柳姨娘这两日从白天到晚上都在伺候大夫人,按照规矩是得大夫人发话她才能走,这下景春才明白,自己母亲是在报踏青那早上的仇呢,自己全当不知道,只默默吃饭。
又过了几日,柳姨娘病倒的消息就传来了。
贺大爷听到了消息,就往春水阁的西厢房去了,陈妈妈得了消息就去了回禀了大夫人。
贺大爷一进门,就看到柳姨娘正垂着泪水躺在室内的手工拔步床上,发髻绾得松松的,头上只一支赤金梅花簪插着,红红的眼睛正盯着贺大爷看,眼神似乎有埋怨,又有悲切,扭了脖子就不看他。
贺大爷看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引,不禁心疼了起来,正快步走到床边,扶着柳姨娘要去安慰几句,却被柳姨娘用力推开,两人争持了几下,柳姨娘最先败下阵,只由着贺大爷抱着自己,哀切道:“妾身在这后院苦熬了这么些年,不说功劳,苦劳也是有的,可大夫人竟然叫我一个病刚好的人去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