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现有马匹几何?种马几何?草料储备如何?马夫、兽医又有多少?”许琅打断他的阿谀,直接问道。
马有财一愣,额头瞬间冒汗,支支吾吾:“呃回大将军,马匹约莫大概三四百?种马有那么几匹好的草料草料管够!管够!人手人手都是熟手!熟手!”
他眼神飘忽,显然对这些基本数据一无所知。
“哼!”
一旁的牛大力早已按捺不住,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揪住马有财的后脖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瓮声怒吼道:
“放你娘的屁!三四百?老子刚才一路数过来,能喘气的瘦马都不足两百!还草料管够?那棚里堆的草都发霉长毛了!你这狗东西,定是贪墨了草料银子!还敢在将军面前乱说?!”
他手上加力,马有财顿时被勒得翻白眼,手脚乱蹬。
许琅摆了摆手道,“大力,放下。”
闻言,牛大力悻悻地将几乎窒息的马有财丢在地上。
这家伙此时如同烂泥般瘫软,裤裆处更是一片湿痕,臭不可闻。
许琅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转向魏无忌:“无忌,你方才说有经验的马夫和老把式,被排挤或下狱?”
“是,公爷。”
魏无忌点头,“末将这几日查阅卷宗并派人暗访,确有不少正直有能之士遭此厄运。”
“如原云丘马场副管事陈平,精于相马驯马,因反对虚报马匹数量、抵制克扣,被诬陷‘盗窃军马’,关押在宋洛大牢已近两年。”
“还有几位老兽医,也因类似原因身陷囹圄。”
许琅眼中寒光一闪,随即果断下令:
“张定方!”
“末将在!”
“立刻持本帅手令,前往宋洛及青州各郡县大牢!将因触怒顾逆及其党羽、或因刚正不阿、清廉自守而被构陷入狱的官员、吏员、马夫、匠人,统统提出来!带来见我!尤其是懂马、懂牧之人,一个不漏!若有冤屈,即刻平反!”
“遵命!”
张定方领命,雷厉风行地转身而去。
许琅的目光再次投向这片荒芜的马场,声音斩钉截铁:“这里,将是黑袍军新的铁蹄之源!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