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哈哈,好一个靠仁政可抵挡不了北莽骑兵的铁蹄!”
原本一直作壁上观的江渊忽然大笑出声,“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会有如此见解,还真是英雄出少年。”
“确实,对于我们这些只知打仗的粗人来说,粮饷和武器辎重是重中之重。”
“以往老子每次提出需要增加粮饷的需求时,总有一帮文官跳出来指责老子是想要吃空饷,根本不会想到老子那些在一线作战的士兵们会有多艰苦!”
“嘿,真他娘的操蛋!”
说到这,他眼神不善地扫向大殿内的某些官员。
被看到的人脖子一缩,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此时的钱仁礼被许琅连续驳斥,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他高声道:“就算这样,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黎明百姓遭受盐政贪腐之苦?”
许琅摇了摇头,“晚辈知道钱老夫子心系苍生,但盐铁专营乃是国家命脉,岂能因噎废食?”
“盐政贪腐之风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依我看应用重典!”
“效仿昔年高祖改制盐法时,三日斩杀三十六贪吏,只有以雷霆手段,方能除恶务尽!”
福王听罢笑着拍了拍手,“许家二郎不愧是高材,这番见解鞭辟入里,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钱老,您觉得呢?”
他转头看向钱仁礼,脸上的神色相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钱仁礼沉默片刻后忽然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啊,老了老了竟然还被小辈给教育了一番。”
“钱老夫子恕罪,晚辈并无此意。”
许琅不卑不亢地行了一个弟子礼。
“没事,你说的是对的。”
钱仁礼笑着摆了摆手,“老夫刚才仔细思考了一番你的话,盐铁专营确实不应该被轻易废除,是老夫有些过于偏激了。”
说罢,他将手中的奏折直接收了起来。
见到此景,福王也是一脸惭愧地说道:
“本王主政海州盐政这几年太过于关注盐业发展,反而忽略了贪腐问题,钱老今日正好给我提了个醒。”
“从今日起,本王要严查盐政贪腐之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