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在智能玻璃外流淌成液态星河,程诗瑶的珐琅指甲嵌进叶云轩的西装袖口,在深蓝色羊毛面料上刻出月牙状血痕。
那些悬浮的珍珠粉末突然坠地,在钛合金地面铺出北斗七星第三颗星的位置——正是玛丽亚刚才落座时手包摆放的方位。
“她女儿在槟城国际医院。”叶云轩的“天眼”扫过凝固的咖啡渍地图,视网膜上跳出三年前玛丽亚信用卡的医疗账单,“高桥用纳米机器人伪装成哮喘雾化剂。”
玻璃幕墙的霜花突然炸裂,玛丽亚跌坐在星图边缘。
她涂着哑光口红的嘴唇颤抖着撕开衬衫,锁骨下方暗紫色的条形码正在渗血:“他们承诺今晚十二点前清除我女儿肺叶里的仿生蜘蛛。”
程诗瑶染血的旗袍下摆扫过全息投影,1997年版东南亚航运协议突然在空气中展开。
她将左腿抵在会议桌边缘,纳米侵蚀纹路竟与槟城港的量子波纹形成共振:“告诉高桥,他藏在横滨港第三集装箱区的干扰器,会在四小时后被海关的热成像仪扫描到。”
当玛丽亚颤抖着植入反制程序时,叶云轩的婚戒突然发出蜂鸣声。
在“天眼”视野里,反对派董事劳伦斯的金丝眼镜框正在释放次声波——那是高桥安插的神经干扰装置。
“劳伦斯先生更喜欢波尔多右岸的赤霞珠吗?”叶云轩突然用银质打火机点燃雪茄,火苗精准切断眼镜框的次声波频率,“听说您去年在苏富比拍下的1945年木桐红酒,其实来自勃艮第的私人酒窖?”
玻璃幕墙突然变成透明显示屏,三份经过区块链加密的葡萄酒鉴定报告正在闪烁。
劳伦斯后颈渗出冷汗,他精心打理的银灰色鬓角竟开始卷曲脱落——那些昂贵的生发纳米机器人突然集体死机。
“我听说董事会休息室新换了意大利咖啡机。”程诗瑶突然将渗血的珍珠粉末撒向空调出风口,纳米机器人残骸在劳伦斯西装翻领上拼出瑞士银行账户尾号,“可惜真正的行家都明白,危地马拉安提瓜的火山灰才能激发蓝山咖啡的坚果香。”
当第八位董事借口离场时,叶云轩的婚戒已经记录了十七种生物特征。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实时股价图,反对派控股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