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轻微的扯动却又疼得他龇牙咧嘴。
来人正是阁老季言——确切的说,是纪言的一道分神。
见到季言的身影,夏浅斟不卑不亢的作揖行礼,季言却是摆了摆手,用奇怪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沉声道:
“你先出去,我有些事要同他说。”
“是,阁老。”
夏浅斟也不恼,在床边留下了自己的手帕,亦步亦趋的离开了寝宫。
之后,寝宫便只剩下了师徒俩。
坐到了床边,季言也是毫不留情,一把掀开被褥,面无表情的盯着床上龇牙咧嘴的徒弟,久久没有说话。
见状,季明整个人都不好了,本就生疼的心里愈发紧张,不知道这次要怎么受罚。
扰了义父的修行,怕是要被抽成皮肤碎片……
在他心惊胆颤的等待中,季言缓缓抬起手,照例按在脉搏上。
随着气息弥漫,浑身的疼痛最终化成一团黑气,被季言随手挥去,逐渐烟消云散。
“师父……”
“算算年岁,我修行已有千年了。”
听着师父莫名其妙的话语,季明的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躺着,准备听听师父要说什么。
千年,也就是上个末法时代的修士。
“十七岁入道,四十岁突破化境,两百年之前抵达通圣巅峰,之后五十年在洞天悟道,以阴阳心法突破见隐。
至敌、故友都曾谓我大道无情,终其一生,我也只有过两位义子,包括你。”
前面的事迹,季明早就从无数人的口中听说过,但在听到义子两个字眼时,他立刻联想到了季中天。
因为师父从未多言,阴阳阁的人总是下意识的以为,季中天是师父的后裔,但事实恐怕并非如此。
没等他明白其中深意,只见季言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从未有过的低沉,看向他的眼神竟带着一丝委屈:
“这几日,师父好伤心啊~
不止一次,衡臣和几个老友来找我,希望我能严惩你,整日作福作威、飞扬跋扈,我都将他们呵斥回去。
师父自认还算了解你,知道你不是那些窝囊草包。
可你,为何数次以身犯险宁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