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无法醒来了!”
院长的话如同一击重锤狠狠砸在奥托的心脏上。
奥托沉默了一会,迟缓地问道:“我到底疯了几年?”
“足足两年。”院长叹息。
“是这样吗?”
奥托已经不敢确信了,他脑海之中更多的“正常”记忆涌了出来,在医院之中治疗、服药、逃跑、自残的记忆。
奥托回头,瞳孔却缩成了一个小点。
窗台边摆放着他的灵异道具,白骨画笔、五彩画板和无尽油布。
奥托走了过去,仔细地摸了摸,却没有那种像是人皮的触觉,这是真正的普通画板。
院长指了指摆在窗台上的合照:“你看看,你把自己所遇到的所有人的都幻想成了另一个世界遇到的人物。”
那张照片似乎是去年精神病院的合照。
站在最边上的两个壮汉保镖,其中一个像极了船长的面容,另一个则有些像屠夫。
十分仁慈的护士,却像极了老妇人,而来慰问的牧师则是传教士。
双胞胎、牛仔、放映员、庄园主,每一个人都在,他们都是精神病院的一份子。
奥托绝望地转过头,却没有发现照片中船长的眼睛微微转动看向了他,而且整个照片开始泛出水花,似乎有东西要从照片之中侵蚀过来。
但院长看也不看,直接把合照摁在窗台上,顿时所有异样消失不见。
“我把他们都幻想成我精神世界中的国王了吗?”奥托茫然地道。
院长点了点头:“奥托,过去两年间,你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疯狂。”
“你每次醒过来,我们都会跟你讲这段故事。”
“可是用不了多久,你会再次变为那个失去神智的画家。”
“记住,奥托!”
“你不是画家,你只是个平凡的精神病人。”
“好好把病治好,你的同学、你的亲人都在等着你。”
“把药吃了,奥托,拜托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奥托的父母在门前流下了眼泪,哭泣着呼唤着奥托:“亲爱的,我们真的很想你。”
“我们想和你去阿尔卑斯山上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