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缀空的手段之狠烈，也超出了他的预想。
整个高楼已经被三人的战斗余波破坏，足足削去了三层。
剩下的地方，也已经没有几处能立足的地方。
一道一道狰狞恐怖的裂痕从楼顶不断往下延伸。
但奇门依旧是紧紧围绕着几人，淡淡浮现在空中。
“啊，稍微有点大意了。”赵缀空摇着头，似乎有些感叹：“在这里打，有些被动了。”
这个奇门没有有些阵法和领域那么强的压制性，但对空间的干扰让他行动不免有些滞涩。
虽然他坚信只要想走，没人能留住他。
但唯有这种事情，他不想做。
更不想在樱空面前，被那个男人逼得“落荒而逃”。
“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庄博世倒竖拇指：“怎么样，要不去地面打？”
“不用。”
赵缀空直接将自己的断臂捡起来，贴在自己的肩膀处。
几个呼吸间，他活动了下自己的右手，已然恢复。
“你应该没到四阶吧？”赵缀空带着莫名的眼神，盯着庄博世缓缓说道。
庄博世笑了笑没有说话。
赵缀空锐利而诡秘的目光一直游走不定，带着一种渗入肌肤的刀刃般的森冷，似乎无时无刻要以目光将他解剖了一般。
“在你身上，没有感觉到四阶那种即将破茧成蝶的生命变化，没有那种基因不断更迭的汹涌澎湃。”
“还是一股如同草履虫的腐臭味道呢。”
庄博世笑容慢慢收敛。
“通过某些方式取巧得到了这份力量？”赵缀空一只脚站在了歪斜的细木条上，整个人好像没有一点重量。
“那么，我就将告诉你。真正的四阶和四阶以下的蝼蚁。”
“到底有什么差别！”
赵缀空手持短刀，身体模糊化后迅速融入空气中。
而庄博世全力运转索拉杨体内的葵花内力，同样极速移动，整个人化为肉眼难辨的虚影。
在赵樱空眼里，只能隐隐看到两个飞速旋移、已经完全模糊成不辨你我的身影。
空气中有游丝般的光芒在游动，极缓慢，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