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艾草灰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顾长哥用银针挑开钛合金筒的暗扣。
三枚刻着二十八宿的玉髓针滚落规划图,在染布坊撕裂的红线处组成三垣星图。
“地脉改道了。”吴教授举着监测仪冲进卫生室,屏幕上的生态数据突然扭曲成洛书纹样,“玉堂穴对应的湿地含氧量异常!”
顾长哥将艾绒七星按进星图空缺:“张主任卡着环评不批,是要逼地脉改走白虎煞位。”窗外的紫苏叶无风自动,在监测报告上投射出模糊的爪印。
黎明时分,七辆越野车的引擎声惊飞了染布坊的蓝鹊。
张上司把规划图拍在祠堂供桌上:“想要批文?先把观景台建在湿地核心区!”
“那是白颈长尾雉的求偶区。”陈思宁攥紧的钢笔在方案上洇开墨点,顾长哥突然按住她颤抖的手腕,指尖沾着的艾草香渗入她掌心的玫瑰刺青。
“张主任可知‘震仰盂’卦象为何出现在车顶?”顾长哥掀开染布坊的蓝印花布,露出被苔藓侵蚀成青黑色的地砖,“昨夜子时地气过玉堂,您的车队压住了巽宫生门。”
祠堂突然刮进带着沉香味的穿堂风,张上司的领带夹“咔嗒”裂开,露出里面微型录音设备。
刘村民代表弯腰捡起时,忽然盯着地砖惊呼:“这纹路……跟我家祖坟的镇石一模一样!”
暴雨骤降时,顾长哥正在药柜前调配柏子仁合剂。
刘村民代表抱着淋湿的族谱撞开门:“顾大夫,这拓片上的篆字……是不是说动土要避三煞位?”
“正是。”顾长哥用银针挑起族谱里的朱砂符,在规划图上勾出新路线,“把民宿区往坤位移三百步,既绕开湿地又能镇住白虎煞。”
深夜的村委会灯火通明,吴教授举着数据图表声音发颤:“调整后的方案……鸟类栖息地扩大了两倍!”陈思宁突然抓住顾长哥的衣角——她手背的玫瑰刺青在led灯下泛着鳞片状光晕。
张上司冷笑着摔出最后底牌:“就算方案可行,你们凑得齐村民联名书吗?”祠堂老钟忽然自鸣三声,刘村民代表带着四十三个红手印冲进来,每张纸上都沾着染布坊特有的靛蓝染料。
“这是用紫苏汁调过的印泥。”顾长哥打开钛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