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拼凑出半幅《黄帝外经》的拓本。
人群最后的李春桃攥紧了围裙。
她手背上被尸毒腐蚀的伤口正在愈合,倒映着顾长哥身影的瞳孔里,有萤火虫般的光点悄然亮起。
暮色里未散的朱砂绳兀自震颤,李春桃攥着围裙的手指微微发白。
她望着八卦阵中长身玉立的顾长哥,忽然觉得手背愈合的伤口泛起酥麻,仿佛有萤火虫在血管里振翅。
这个总在凌晨四点起来分类垃圾的勤快女人,破天荒地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常年被晒成蜜色的修长脖颈。
\"顾大夫的银针比消毒棉还烫人哩。\"她佯装弯腰拾取碎玻璃,水红色围裙却有意擦过顾长哥的布鞋。
那些被尸毒腐蚀的伤口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倒像是特意戴了串萤石手链。
二十步开外的赵清荷突然按住胸前的金属徽章。
方才融化的银质徽章此刻冷得像块冰,映出李春桃眼波流转的侧脸。
垃圾分类推行员咬住下唇,漆皮靴重重碾过满地荧蓝菌丝——那些本该送往焚烧厂的毒菌,此刻竟在她鞋底开出指甲盖大小的蓝玫瑰。
\"乡亲们看这个!\"顾长哥浑然不觉地举起青囊残卷,泼墨长发间还沾着艾草灰,\"孙老板在每袋酵素里都掺了青铜器上的尸毒菌,这些菌丝遇到厨余垃圾就会\"
他的声音突然卡在喉间。
李春桃踮脚为他拂去肩头灰烬时,带着茉莉香皂味的指尖擦过了耳垂。
祠堂方向传来青铜器的共鸣,却压不住女人袖口露出的半截手腕上,那圈新结的淡粉色疤痕正泛着萤火微光。
赵清荷的金属徽章突然发出蜂鸣。
她快步插进两人之间,漆皮靴尖不偏不倚踩住李春桃的围裙系带:\"顾大夫,这些被污染的破壁机需要立即特殊处理!\"
\"正是。\"顾长哥转身时,李春桃藏在围裙里的萤蓝霉斑突然飘落,恰巧粘在他后颈的桃木簪上,\"我提议在祠堂东侧建个中药渣堆肥池,既能让厨余垃圾无害化,又能给药材地施肥。\"
村民们举着的手机齐刷刷转向他,屏幕光映得打谷场亮如白昼。
七十八岁的陈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