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铺毒堇分毫不差。
三日后,当顾长哥将新熬的七珍汤浇在茜草木箱上时,靛蓝霉斑如退潮般消散。
赵商人亲自押送十车百年茜草到来,车辕上挂着的错金龟甲佩饰已换成顾长哥特制的安神香囊。
\"顾大夫怎么知道赵家祖宅种着解毒的七叶重楼?\"周女画家望着搬运材料的人群,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顾长哥针灸包上的麻沸散纹路。
顾长哥正要回答,北斗光斑突然在针灸铜人\"膻中\"穴聚成光刃。
远处传来绣娘们的惊呼——刘男艺术家正用刻刀刮开茜草根部,对着阳光眯眼观察那些残留的星状纹路。
\"这些纹路\"他转头时,顾长哥看清他瞳孔里转瞬即逝的靛蓝光晕,与那日赵商人颈间蛊毒痕迹如出一辙。
周女画家突然抓紧顾长哥的手腕,她的玳瑁簪尖不知何时凝着滴靛蓝色露珠,正缓缓渗进顾长哥针灸包的麻沸散夹层。
刻刀划过茜草根茎的脆响惊醒了满室晨光。
刘男艺术家蹲在青砖地上,军绿色工装裤沾满靛蓝碎屑,指节抵着刻刀背脊用力到发白:\"这些星纹里藏着敦煌壁画的矿物质密码,必须用根茎料!\"
\"可这批茜草要分给六个工作室。\"扎着脏辫的陶艺师用木槌敲打泥胚,飞溅的紫陶碎屑与茜草碎末在光束里碰撞,\"上个月你独占三成青金石颜料的事\"
话音未落,刘男突然抓起半截茜草根砸向工作台。
靛蓝色汁液在生宣纸上晕开诡异的花纹,像极了那夜赵商人脖颈蔓延的蛊毒脉络。
周女画家搁下调配到一半的矿物颜料,玳瑁簪尖在晨光里轻颤。
顾长哥揉着太阳穴跨进工作室时,正看见刘男握着刻刀抵住自己掌心。
北斗形状的靛蓝斑痕在他虎口若隐若现,与针灸铜人昨夜在\"劳宫\"穴显现的星图不谋而合。
\"《千金方》有云,五材之用,贵在调和。\"顾长哥指尖银针突然钉入青砖缝隙,针尾北斗光斑将满地茜草碎末聚成太极图,\"就像针灸讲究配穴相须,茜草根茎叶各有归经——刘老师主攻壁画修复,当取根茎入肝经;陶艺需叶脉纹理养脾土\"
刘男手中的刻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