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后院传来瓷器碎裂声,五岁幼童举着摔破的珐琅彩碗哇哇大哭。
顾长哥指尖银光闪过,孩子腕间立刻扎上三枚金针:\"惊风入络,这碗底绘的九尾狐煞气太重。\"他撕下半截清单包住瓷片,\"拿这方子去仁和堂抓药,连服七日。\"
赵三爷瞪着药方上龙飞凤舞的\"紫石英二钱\",突然抓起算盘狠砸自己大腿:\"三万!
就当给我儿积阴德!\"翡翠珠子滚落满地,在青砖缝里拼出个歪扭的\"诚\"字。
周女画家赶到时,正撞见顾长哥抱着锦盒跨出门槛。
晨风掀起他洗得发白的青布衫,怀中的昆仑玉粉在阳光下流转着七彩虹晕。
她发间的狼毫笔突然震颤,朱砂颜料在真丝旗袍上洇出喜鹊登枝的纹样。
\"顾先生\"她的丹凤眼漾起春水,腕间沉香木镯撞出清越声响。
突然俯身时,垂落的发丝拂过顾长哥手背,孔雀蓝丝巾与月白旗袍下摆缠成双鱼戏珠的图案。
市场突然陷入奇异的寂静。
挑着漆器担子的货郎忘记吆喝,茶摊上煮沸的山泉水在铜壶里凝成冰花,所有人的目光都粘在那对璧人身上。
顾长哥耳尖泛红却挺直脊背,怀里的锦盒隐隐传来编钟般的共鸣。
暮色初临时分,最后一缕阳光穿过琉璃瓦,在两人脚边投下交颈鹤影。
周女画家突然轻笑,从鬓边取下那支画过《百草朝凤图》的狼毫笔,轻轻插进顾长哥的衣襟口袋:\"这算是订金?\"
远处钟楼突然传来七声闷响,惊飞了歇在牌坊上的寒鸦。
顾长哥正要开口,忽觉怀中药玉骤然发烫,周女画家腕间的沉香木镯毫无征兆地裂开细纹。
夜市初上的灯火在青石板路上投下诡谲阴影,某个似曾相识的咳嗽声混在更夫梆子声里,惊落了茶楼檐角结着的冰凌。
(续写)
青石板路上的霜花突然凝结成冰晶,周父拄着的阴沉木拐杖敲碎满地星光。
这位鬓角染霜的收藏家宛如从青铜鼎纹里走出来的神只,玄色唐装上的云雷纹在暮色里翻滚,腕间九转乾坤圈撞得叮当乱响。
\"我周家养的是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