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才能回到,就怕老师出门不便。”
“你大可放心用,为师最不缺的便是马车。”谢知县缓缓抬头,“临行前,想必你家人已经交代过你,那为师便不与你唠叨了。
但有一点,你要记住……”
沈淮看着谢知县,等待下文。
“这世间,并不是非黑即白,既然圣贤书能改变你的命运,那你更应该好好利用它,去冲锋陷阵,去攀更高的山,去看更壮丽的风景,而不是让那些三纲五常,成为你的桎梏。
记住了,它是利器,亦是铠甲。”
很有哲理的一段话。
沈淮听懂了,但又没完全懂。
离开县衙的时候,他还在琢磨这句话的深意。
结果并未琢磨透。
翌日卯时,沈淮带着谢护卫、顾梁烨、许仪章、陶行简等人,到城门口跟方启贤、顾舟、林致远、赵勋汇合。
大家打过招呼后,朝郡城前行。
八个人,五辆马车,三辆驴车。
队伍不算浩荡,但也十分热闹。
尤其是,每辆车的棚顶都插着两面红色的‘赶考’小旗,仪式感满满。
车队所经之处,都能引来不少目光。
大家看到车顶的旗子,就知道他们是去省府赶考的书生,顿时羡慕不已。
中途休息,林致远过来给沈淮送吃的。
谁知,他上了马车后,便赖着不走了。
沈淮干脆拉他一起做题。
“不行了,眼花。”
不到半个时辰,林致远便撑不住了,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道,“表弟,我们还是背书吧,要不作诗也行。
车上太晃了,我晕得慌。”
沈淮见他脸色不对,倒了一杯茶水过去,“表哥先喝点茶水缓缓。”
茶水有解暑功效。
林致远连续喝了两杯,才感觉好些,“车里太热了,许是中暑了也说不定,平时我坐马车也看书,但都不像这次这么晕,许是真的中暑了。”
说着,将脑袋探出窗外,大喊,“大家都还好吗,没人中暑吧?”
赵勋第一个响应,“我没事,就是热得想骂娘。”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