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三年考两次,明年二月正好可以应试,如今你已将《春秋》学的七七八八,明年不妨下考场试试。”
人近中年的小魏夫子,蓄起了长须,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位学识渊博的学者,“此事你先回去考虑考虑,决定好了,为师才好安排。”
“夫子,此事需要家中长辈支持,容学生回去跟家人商量一番,等有了结果再回复您。”
“这是应该的。”
之后,小魏夫子给沈淮讲了县试相关的流程。
县试由知县主持,一般考五场。
第一场,为正场。考四书文、帖诗。
第二场,为初覆。考四书文、性伦理或孝敬论。
第三场,称再覆。考经文、律赋、帖诗和默义。
第四场和第五场连覆。考经论、诗赋、时文等。
“不管是四书文还是经义、律赋、骈文、默义,只要正常发挥,问题不大,就是这帖诗……”说到这里,小魏夫似笑非笑的看着看着沈淮。
话语未尽,意思却很明显。
沈淮露出礼貌的微笑,“请夫子宽心,学生会提前准备的,绝对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然后,离开书房。
看着沈淮远去的背影,小魏夫子笑着捻了一下胡须。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魏夫子从外面进来,拿起桌上的诗稿,边看边说,“为人师者,当独具慧眼,不囿于学子之短,而擅察其长,雕琢璞玉,使臻于至善,方为教之正道。”
言外之意,不要老盯着学生的短板。
“正因为儿子对他期望颇高,才希望他样样出挑拔尖。”小魏夫子不可否置,“父亲同儿子身为人师,应该能理解这种心情才是。”
“但我不会像你这般,在一个学生身上苛求完美。”魏夫子说,“沈淮是人,不是神,他只是在写诗方面,略逊于经论时文,不代表他写的诗逊于他人。”
说罢,他指着诗稿道,“这首《林居秋暮》,有情有景,写的就很不错;还有这首《咏桂》,辞藻也很优美;还有这首《青萍春》,很有画面。”
小魏夫子看着魏夫子,不紧不慢的开口,“所以呢?”
“这么好的诗文,自然是要